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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来这儿，性命难保。</p>
可是……</p>
莫吟渊他不是放回去了么？</p>
温子衡皱了皱眉，盯着顾怀看了好一会儿，只见那人眼里的不耐，烦躁，一点儿不见得是假的，当即便反应过来：“羡寻没回去？”</p>
顾怀愣住了。</p>
沉默一会儿，轻声道：“回去过一趟。”</p>
“什么叫一趟？”</p>
温子衡皱起来的眉头更深了。</p>
“回去过一趟，我知道她是弥渡阁的人，也知道她是你派来杀我的。我便……”</p>
我便把她撵走了？</p>
这话虽是事实，可顾怀定是说不出口了。</p>
“所以她现在并不在顾三王府，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对吗？”</p>
明明答案显而易见，可顾怀就是没有办法说出来一个字。</p>
温子衡也无需他回答，眯了眯眼，脸上原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变得有些狰狞，一派行云流水的气质也在顷刻间灰飞烟灭：“羡寻被我废了七成功力。”</p>
未听到这样的话之前，顾怀尚且觉得，哪怕莫吟渊不在弥渡阁也无事，她功夫如此好，总能护着自己的。</p>
直到……</p>
废了七成功力。</p>
“什么？”</p>
顾怀总觉得是自己幻听了，可温子衡就这么看着他，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样尚且不足够，他还继续道：“原是弥渡阁的杀手，身上的伤亦是很多。只不过想着要隐藏身份，我便给她用了弥渡阁特制的药。每回用药，都可让身上的伤痕消失，焕然新肌。只不过每回药力失效后，便是疼痛难忍……”</p>
温子衡叹息，原本安定下来的心也变得有些悬：“算算日子，药力该是失效了。”</p>
顾怀简直觉得自己已经听不到温子衡在说些什么了。</p>
“为什么？”</p>
为什么。</p>
顾怀这三个字很轻，轻得温子衡险些听不见。</p>
可哪怕是听见了，却也捉摸不出这三个字问的是什么。</p>
太多太多的事情要问了。</p>
为什么现在不杀了我？</p>
为什么要这样对莫吟渊？</p>
为什么，要废了她的功力。</p>
太多太多，顾怀一时间无从问起。</p>
“我原本，想过要放过了你的。”</p>
温子衡盯着顾怀的眼神都是清冷的，可这会儿却带上了一丝痛苦：“可你现在与我说，羡寻不见了，我真恨不得……”</p>
恨不得剁了你喂狗！</p>
可是，他不能。</p>
莫吟渊，不见了。</p>
这消息对温子衡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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