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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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狄仁杰立刻反驳。不过语气明显弱下去了，女帝确实在长安，可是不是在大明宫内。</p>

“我给你提个醒，有不少人盯着长安城内的方舟，你可得小心了，治安官大人。”李白确定狄仁杰知道一些事情，他不介意说出来，继续给狄仁杰添堵。</p>

治安官冷静沉着，显露出这个长安城守护者最严肃的样子：“那你呢？”</p>

“谁知道呢？”李白是对方舟很感兴趣，可是他对方舟的秘密完全不了解。</p>

治安官皱着眉头，没有继续说话，女帝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p>

长安城人口流动不小，虽然现在已经有一定的戒严了，但是几乎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用处，只能靠治安官和手下们逐个排查了。</p>

狄仁杰知道这件事情有必要请示一下陛下，而且最好是带着李白一起去。“我同意你面前陛下的请求，不过我要先向陛下申请。”</p>

“那我可以先回去吗？”李白可不想对着狄仁杰看太久，保不齐这个治安官会突然冒出来，给你安一条罪。</p>

狄仁杰思考了一下：“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不然你就留在我的府上！”</p>

“我难道不值得放心吗？我是一个言行不一致的人吗？”李白知道狄仁杰想要监视他，但是他自认自己鼎鼎大名、是天下最守信的人了。</p>

狄仁杰回想了一下，李白这个人，一天到晚的，嘴上不是叼根草，就是喝着酒，一看就不像一个正经人。而说话的时候，也非常不注意规矩，但是他确实从来没有过说话不算数的情况。</p>

“我是想拜访你不行吗？”狄仁杰知道李白或许可信，但是他的谨慎告诉他，还是不能放松对李白的监视。</p>

看狄仁杰这么坚持，李白扬起一抹坏笑：“我家有点远，治安官大人，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啊。”</p>

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中心轴，朱雀门为始，大明宫为终。东面是大慈恩寺、官衙以及官员住宅，西面是市集和平民居住区。大明宫与一般住宅是靠曲江水隔开，上面只设桥梁，不与外界直通。</p>

所以狄仁杰跟着李白出门的时候，他以为李白会往长安西市走，但他却直往曲江去，然后一路沿着曲江走。</p>

“你不会是耍我吧？”狄仁杰跟着李白从西市走到东市，最后又转转回回地绕到西市，终于忍不住质问。</p>

李白直接嘲笑了起来：“狄大人你可真的聪明，现在居然才看出来。”</p>

“你知道你……”狄仁杰话说到一半，李白就朝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p>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音乐？”</p>

被李白这么一问，狄仁杰也听到了声音，缥缈优雅，他甚至能从乐曲中感受到日夜梦想中最美好的长安盛世的模样。</p>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p>

“聆听渴望的，深信珍视的，沉醉梦寐以求的。”</p>

——风华霓裳·杨玉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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