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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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所谓的增幅炼金阵，顾名思义，作用是增幅，换而言之，如何使用这个以国家为核心的炼金阵，是看国王的意思。</p>

如此罕见的积雪，即便国王不愿意炼金术师比他更受欢迎，恐怕也会不得不同意用炼金术把雪弄走的。</p>

伽利略时不时地拿着笔在纸上画上几笔，这与全程呆滞的马可波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我现在是彻底糊涂了。”霍恩海姆正在教授两人炼金术的基础知识，然而这个基础的知识让他更加糊涂了。</p>

“你之前不是说，世界是由四大物质组成的吗？那么原子是什么东西？”即便霍恩海姆已经说了三遍了，马可波罗仍旧不明白。</p>

伽利略合上书本：“这是两套不同的理论。霍恩海姆把这两套理论混合起来用了，所以你会觉得混乱……”</p>

原子论与元素论，是起源于卫城的两种不同的学说体系。一个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由同一种东西——原子组成的。而另外一种则认为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四大元素变换构成的。</p>

伽利略甚至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会用到这些理论。</p>

教授他这些东西的是杨，他是从卫城人那里学来的。比起愚者一族，他更加像是一个优秀的流浪人。他走过西方大陆近乎所有的土地，了解不同地区国家的知识，可以说是真正的移动书库。</p>

不过他现在已经在勇士之地了……</p>

想到这里伽利略有些黯然，杨与他们不一样，他原本不需要背负这样的宿命，但是他却选择自己跳进来，成为二十二黄金家族的一员。</p>

“喂，你这说的不还是不明不白的吗？”马可波罗看着合上书本故作沉思的伽利略，心情更加不爽了。</p>

或许炼金术这样的东西确实是需要天赋的，机械这些东西恐怕会更加适合自己。</p>

“杨对此有过一个奇怪但是很有意思的总结。”伽利略银色的眼眸有些深沉。“所有的无知都是由原子组成的，原子在法则的加持下，呈现出四大元素的基本形态，而四大元素彼此交互，形成了整个物质世界。”</p>

“炼金术也好，魔法也好，都是用于修正四大元素的交互形态。”</p>

马可波罗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霍恩海姆却能够从中感应到不一样的地方。</p>

四大元素理论，除了“土、水、气、火”还有“干、湿、冷、暖”四种说法。如果把物质与能量分开看，四大元素在四种状态控制下，进行转化，这才是炼金术的秘诀。</p>

四种能量态一直不是炼金术研究的重点，毕竟真实的炼金术，是以四元素说为掩盖，以原子说为核心的。</p>

所有绝大多数的秘密炼金术师，其实根本就不相信元素说的。毕竟提出元素说的亚里士多德，是竭力反对原子说的。这点可以看出来，这两种学说有多对立。</p>

也正是因为这种对立，没有炼金术师的指点，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窥探炼金术真正的奥秘。</p>

“提出这个假设的人，真是个天才。”霍恩海姆有些激动，他感觉到了炼金术的方向。</p>

马可波罗听到这话，呵呵一笑：“不用你提醒，我们都知道他是天才，而且他还是个全才型的天才。”</p>

新年第五天，霍恩海姆家中的壁炉里面，飘来了一封信。</p>

这是炼金术师协会的密信，内容就像霍恩海姆推测的那样，要求炼金术师协助增幅炼成阵的发动。</p>

核心建筑也被大学掩埋了，所以必须要有人去清理上面的雪。霍恩海姆被分配到的，正是西都城市花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