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残忍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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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庄周先生吗？我以为，你跟他是同一种人。”上官婉儿并没有想到过，李白居然会不喜欢庄周。</p>

庄周是稷下三贤者之一，知晓事实，并且有种超然脱俗的感觉。这点与李白非常相似，李白应当是喜欢这样的人的。</p>

“相似的人并不总是互相吸引，也会互相厌恶。”李白对于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存在着实是敬谢不敏。</p>

院子里面的桃花飘落到池水之中，皱得一池春水波动。整个世界静谧到只听得到两人呼吸的声音。</p>

上官婉儿似乎有所顿悟，在这方静谧到与世隔绝的小天地中，她感觉到了院子主人内心的想法。</p>

这是绝对不一样的人。</p>

庄周的院子就像是魔法结界一般，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影响他思考。他将自己置身于万事万物之外，不带感情地思考他们的结局。他所追求的正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境界。</p>

他与神一样，并不屑于与人类接触。</p>

而李白是另外一种洒脱，他是知晓红尘俗世之后的另外一种洒脱，一种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傲。</p>

所以李白可以做朋友，但是庄周永远只能是导师。</p>

“但是，这跟我去探听情况没有任何的关系。”上官婉儿的思路只是一时受阻，很快的，她就知道了，自己目前应该关心的是那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那是女帝的命令。</p>

李白坐在长廊上，背靠着栏杆，仰视天空中的浮云：“有些事情，并不是秘密。只是因为接触的人或许已经去世，或许已经打算把故事深埋心中，亦或者是觉得并不重要。而屋内的两人，都是觉得创世神的事情并不重要。所以如果你想要知道故事，尽管去问就好了。”</p>

这是一个最简单、最暴力的方法，但是上官婉儿从来都没有想过用这个方法去刺探情报。</p>

“我能问什么呢？”上官婉儿迷茫了。这也是她一直刺探情报的缘由。</p>

她并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那么她又如何进行提问呢？这就是很多事情失传，成为秘密的另外一个关键。</p>

亲历者觉得无关紧要，所以并不会宣扬。而他人又怎么能够去提问自己不知道事情呢。</p>

“那你就像我这样。”李白潇洒起身，拉开茶室的侧门。</p>

“诸位，有没有兴趣让我也加入你们的谈话。”</p>

阳光从李白背后的照下来，让他整个人置于虚幻之中，令他带着飘然天地间的气息。</p>

幽从来不会反对，他转头看向庄周。</p>

庄周轻捧茶杯：“这位朋友，你是不邀自来了？”</p>

他的视线一直在茶杯上，并不转向看任何人。上官婉儿反复被点醒一般，她回忆了见到庄周之后的所有片段，没有一个片段中，庄周不是这副模样的。</p>

低垂眼眸，申请专注而认真地看向桌子，一切都不能令他动摇分毫。</p>

李白对庄周的反对充耳不闻，他知道，庄周没有执念，所以不会有执意反对，也不会有执意赞同。对付他，过分坚持和倔强，反而是一种返璞归真，能够打动他的手段。</p>

将腰间的葫芦结下，“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李白直接就坐在茶桌旁边，大有些流氓的无赖气息。</p>

上官婉儿看了直摇头，安安静静的茶室，一下子就变成了酒馆。</p>

但是那种营造在茶室之中的神秘气息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酒馆中，那种街头巷尾人人皆可参与的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