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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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你知不知道，这些天妈妈是怎么过来的？妈妈真得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p>

由于母亲使出得力气过于巨大，赵羽都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啊呀’地直轻声叫了几下，就想把母亲推开。</p>

哪只，一个声音却愣是把他的动作给阻止了。那是个抽噎声，‘呜呜……’地直把赵羽的心给搅乱。</p>

母亲孙燕礼正抱着赵羽哭泣着，她用着平生最大的力气抱紧着自己的儿子，不单是身体，脸脸都深深贴到了儿子的肩膀上。</p>

“呜呜……呜呜……”</p>

哭泣声就这么一直持续，赵羽已经发觉自己越来越无法呼吸。母亲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不知是不是长久干农活的原因。赵羽想要挣扎脱身，但每当有这个想法窜出，却好似有另一个声音在阻止他。于是，他就任由母亲的紧抱和哭诉，完全不再做其他反抗。</p>

“妈妈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妈妈好像你啊……呜呜……”母亲在紧抱之余，空出的手还不断抚摸起赵羽的后脑勺来，“你不知道这些天妈妈是怎么过的。我就在想，要是你真得回不来了，妈妈就干脆就随你一起死了。”</p>

听到‘死’字，赵羽的脸颊抽动了下，有那么夸张吗？他对着内心注入着次话语。</p>

胸腔的气体已经不能再接换了，赵羽痛苦地张大嘴巴。“妈……妈……妈妈……我……”</p>

孙燕礼此刻应该是意识到使力过猛了，她赶快放开了两手。</p>

只觉得一阵轻松，赵羽再度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不过，长时间的气短还是令他激烈咳起嗽来，“咳……咳……”</p>

孙燕礼收起拥抱动作后，在床边安稳坐了下来。她直抹起了两眼，像是要把哭花了的脸给擦干净点。但这显然是徒劳的，她眼眶中的眼泪还在‘哗啦哗啦’地掉下，好像完全止不住那样。</p>

看着母亲如此伤心的样子，赵羽尝试着安慰了几句，“妈妈，你不要再伤心了，我已经安然回来了。”说完，他用着手背抹了抹嘴巴。</p>

“这我知道！可是一想到你曾经要离开我，我就难受啊。儿子，你就是妈妈的天啊！你要是离开了妈妈，妈妈就会感觉天塌了，世界末日。”孙燕礼凄惨地张大着嘴巴，眼泪已变成了两条细流。</p>

“妈妈，你不要那么夸张嘛！”</p>

“是真的，儿子。你不知道你在妈妈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妈妈宁愿自己死掉，都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啊！”孙燕礼再度开始抹起了眼眶。</p>

赵羽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了脸来。但是，他的眼珠还是斜望往着母亲。看着母亲哭得如此惨烈，他这个做儿子的心也要碎了。</p>

“妈妈。”赵羽温柔地说出了这两个字来。随后，他伸出了右手，将手掌整个罩到了母亲的手背上，“这些天你真是辛苦了。”</p>

“不，不辛苦。你能回来，我再辛苦也是值得的。”</p>

“妈妈。”赵羽低下了头，胸口只觉得有口气憋着无法冲出，他花了好长的时间，终于将胸腔的气息给弄顺畅了。他重重地呼出口气来，“妈妈，这些年你都辛苦了。”</p>

“啊？”</p>

“你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来养育我，让我长大成人。但我却没有尽到子女应尽的责任。我不是个好儿子，一直让你这样的操心，对不起。我真得一点都不懂事。妈妈。”赵羽说着眼眶处感到了阵阵灼热，“以后不会了。我要尽心尽力地报答你，当一个孝顺的好儿子。我要找到那颗上进心，成为一个有用的人。那样，我就可以给你幸福了。”</p>

孙燕礼干巴巴地听着这些话，她起初眼睛还是一眨一眨的。可是，就在半分钟过后，她就像被感动似地狂吸起了鼻子。</p>

“妈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成才的。有关试炼考核，我也会尽力去通过。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了，希望你可以相信我。”</p>

孙燕礼赶忙去刮了下赵羽的鼻子：“傻孩子，你胡说些什么呢！你明明是个好儿子。谁说你不成材了。在妈妈心里，你就是最棒的。其实这些天来，我也想通了。去管那么多干吗？初级剑士的考核通过了又怎么样？不要说初级，就算更高级的考核你能通过，要是哪天你人没了，那还不是白搭吗？所以我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啊！能看到你开开兴兴地成长，不就可以了吗？只有你人在，我永远就是最幸福的。”</p>

在说罢的瞬间，孙燕礼伸手猛烈摇晃了下赵羽的身体。</p>

赵羽承受着他人摇晃，又猛吸了口气来。他憋紧着嘴唇，用着最为伤感的语调说了句：“妈妈！”</p>

“赵羽，你要答应妈妈个要求。不管如何，都不要离开妈妈，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即便哪天妈妈离开你了，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p>

“妈妈，你胡说些什么呢？妈妈是不会走的，会永远陪伴在我身边。”</p>

“啊！对，对！”孙燕礼不住地点着头，“妈妈不会走的，妈妈会永远在你身边。唉！你瞧我，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话题干吗？你都安然回来了，我们要说些开心的话题。”</p>

虽说她脸上还满是泪渍，但神情却已然是副咧嘴的微笑。赵羽也跟着笑了下。</p>

“起来吧！一起出去吃饭吧！”</p>

赵羽抿紧嘴唇说了个‘恩’字。</p>

母子俩手牵着手，一起欢笑着出了房门。</p>

刚步入到客厅，赵羽就看见了桌上那一盆盆佳肴，他都快要流出口水了。几天的树林经历，他都未曾好好吃上口饭。妈妈说佳肴都是邻居帮忙弄的，他可以尽管吃。赵羽也就毫不客气地坐下动起了筷子。</p>

吃完饭后，赵羽还主动要求收拾碗筷，但妈妈却示意着他不要动。</p>

“你刚死里逃生，做什么家务啊！过几天再讲吧！”</p>

既然母亲都这样讲了，赵羽也就不再吱声了。</p>

母亲在忙完饭后的洗漱工作，又来到了赵羽面前与其聊了会儿天。母亲先是通知了下赵羽，未来几天的试炼不用去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可没想到赵羽这次却断然拒绝了。他说马上要初级剑士考核了，不能落下课程。</p>

母亲实在拗不过赵羽，只得劝其休息一天才去。赵羽也就点头答应了。</p>

之后，母亲对赵羽诉说些大道理，她鼓励着赵羽，凡事都不要气馁，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赵羽忍着哭意点起了头。</p>

天色正往深夜靠拢着，也该到了睡觉的时候了。母子俩对说了句‘晚安’，都开始往各自的房间内走去。</p>

赵羽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身后却传来了母亲的叫嚷。</p>

“喂！宝贝，你不要紧了吧？一个人能睡着吗？要不妈妈今天来陪你睡？”</p>

赵羽脸刷都一红，“你胡说些什么啊！我自己可以睡。”</p>

“真得吗？”</p>

“那当然。”赵羽斩钉截铁地回应。他冲着母亲摆了摆手，“你自己好好休息吧！”</p>

母子俩最后都互递了个微笑，走进了各自的房间内。</p>

往床上一躺，赵羽的全身都随即放松下来。他交换着躺姿，直到感触到了个最为放松的状态。</p>

唉！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赵羽的眼睛随即闭上。他盘算了下，自己大概有三天没有睡在这张床上了吧！</p>

也不知道是下午睡过，还是身体依旧没有从树林中的紧绷状态中脱离，赵羽直翻着身子，就是没有睡着。他无奈睁开了两眼，观测起周边的黑暗环境。</p>

想想这几天的经历真是离奇，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却能爬上岸，还能遇到个神秘的老爷爷。</p>

啊！说到那个老爷爷。当老人的形象瞬间在赵羽脑中闪过时，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个黑色封皮文件袋。</p>

赵羽迅速直起了上身，还盘腿坐到了床上。他又摸了下胸口，很快感受到了那凸出的异物。他将手伸到衣服内，拿出了那个黑色的封皮文件袋。</p>

他盯着文件袋看了好久，才想起房间内的光线过于昏暗了。他起身点起了煤油灯，视线总算是能看清了。静静地坐到了床边，他又端察了这份文件好久。</p>

这时，赵羽想到了老爷爷的其他物品——包裹中的书籍和法杖。</p>

他随即起身来到了客厅。虽说当前客厅内是昏暗一片，但他还是就着房间内的光源，看到了角落内的包裹和法杖。他走过去拿起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p>

现在，三样东西也就齐了。文件袋、书籍和法杖，这就是那个神秘老爷爷交给赵羽的一切。</p>

赵羽把东西往床上一铺。他看着这三样东西，思考着它们究其又何联系。随着现在自身的安全，他也可以静下心来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p>

回想了下与那老爷爷的碰面场景，赵羽开始推测事情的原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