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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殿下了。”</p>
两人顺着人流攒动，慢慢挪了出来，等到喧闹声逐渐消失，只余下一前一后的脚步声。</p>
玉郎错开萧清瑶半步的距离，微微垂眸就能看到她兜头的风帽和挺拔的背影。</p>
“玉郎若是在试探我，恐怕要失望了。”萧清瑶脚步不停，眼睛也在四处打量市集内的布局和地势，“我现在既不能炸了风月楼，也不能大张旗鼓为这些孩子们伸冤报仇。”</p>
玉郎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未曾变过，哪怕刚才见到被拍卖的孩子，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戴着这张笑脸面具，用它来隐藏悲欢喜怒，“殿下说笑了，成大事者，应以大局为重。这些孩子的事并不是炸了风月楼就能轻易了结的。”</p>
萧清瑶却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察觉到玉郎的口是心非，她脚步未停，依然四处打量，看到新鲜好玩的东西还会凑上去询价与摆摊的商人聊些家长里短。</p>
直到出了地下市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回程的路上，宽大的车厢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萧清瑶端坐在主位之上阖眼聆听马蹄踏在官道上的‘哒哒’声。</p>
过了许久，玉郎主动寻了一个话题，“听闻当年殿下怒斩东夷大王子格日勒图，将其人头挑于大昭旗帜之上，以血祭旗，一路过关斩将将东夷四公主托娅逼退回东夷，大闹东夷王城还能全身而退，是传说还是真事？”</p>
萧清瑶睁开眼，恰好与玉郎看过来的眼眸在空中交汇。</p>
他的嘴角还带着那一抹如尺子量过般的弧度，仪态端正如世族自小培养的贵公子，只是身上那股劲儿，像是天生带着狐媚妖娆。</p>
这种矛盾结合体，确实很吸引人。</p>
“你就当做是睡前故事，是传说，都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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