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问，时间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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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云华小姐。”看上去像是加班工作猝死的中年男人接过递过来的水杯，将其递给了正坐在不远处低着头的灰发女子。</p>

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感到惊奇，至少在之前的战斗中，问题是从来没有表现过像现在这般的疲态…难道这次的敌人很棘手吗？</p>

“我…还算行吧。”几口将水瓶里的水喝完，云华硬撑着自己的身体爬了起来，左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腰间，虽然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p>

“我得回到那边去，”不然花寺夫妇会担心的，已经是他们带着自己过来，要是觉得自己出了什么事，必然会自责的。</p>

说到底，这后面发生的事本来就与他们无关。而且自己也不是不能撑着。</p>

“你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不过十六夜博士说过，你有权利做任何事情。”十六夜的这位副手点了点头，不做过多的劝解。也没办法，这位骑士拒绝一切检查，连碰都不让碰的，自己还能怎么样？</p>

云华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深吸几口气，挺直了，背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向着人群那边走了过去。</p>

“……算了，反正那些事情是十六夜博士自己操心的。”关于骑士的研究，虽然上报了骑士计划，但是自己哪怕身为副手也没有接触过半点数据，所有的数据以及记录全部是由十六夜博士亲手处理的。</p>

“比起那些，这边才是最重要的事。”副手很烦恼的转过头看向躺在一旁担架上，完全不能称之为人的家伙。</p>

甚至不需要精密的检查，只需要简单的处理就可以发现一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耸人听闻的事实。这个人并不是在皮外包裹了一层装甲，那些金属物质完全是从他的血肉之中长出来的，那上面的铁锈是他自身血液的延伸。</p>

简直离谱，既不符合生物常识，也不符合物理逻辑，但这种扭曲的，违背常理的事物却以事实的形式展现在了自己面前。</p>

关于这方面的请示很快就下来了，自己这边只需要带到实验室去处理一下，保住这人的性命就行，接下来安博士会来接手。</p>

十六夜博士真的很信任那位初来乍到的安博士啊，副手原本还以为会出现那种小说或者影视里常常出现的权力斗争呢。</p>

“在这里处理一下，带走吧，事后处理小组留在这里处理一下现场，至于媒体那边…我会让新闻宣发部去的。”</p>

这么简单安排完之后，又担心的看了一遍骑士的方向，发现骑士已经确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有说有笑的和另外两人聊了起来。</p>

一时间觉得很无奈，在强装无事这方面，这位骑士和十六夜博士半斤八两。</p>

……</p>

“画家，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在努力勉强向着华寺夫妇告别，在进入自家大门然后关上门之后，云华几乎挣扎着爬上了二楼。</p>

果不其然，画家正坐在那里，而摆在面前那张画布上的，正是今天的最后一幕，全新的不死生物被创造出来的那一瞬间。</p>

最上方那受难的男人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不能动弹，最中央笼罩在灰袍下的女人伸出手创造着生命，而在最下方自己则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流露出恐惧的神色。</p>

构图非常完美，但是内容自己很不喜欢。</p>

“那当然是全部知道，从头到尾。”画家似乎早就料到了有这样的疑问，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连头都没有回，背对着云华说道。</p>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会这么找麻烦啊，确实是祂会做出来的事。”</p>

“够了，在这个世界绝对不能开始极限战争！我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结局了…”</p>

“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操心这个。”画家说道“极限战争暂时还不能开始，因为统治者尚未降临，现在的战斗是不被承认的。”</p>

“那种事情我大概也能猜到，但是问题是统治者的影响对我的影响。”</p>

统治者所在的地方就是极限战争所在，而唯有发起极限战争才能让统治者垂下目光。</p>

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自己还不得而知。</p>

“joker的本能，要怎么才能压制下来？”明明自己已经凑齐了13张黑桃卡组，但是为什么不能和相川一样…</p>

“呃…”自己的腰间，墨绿色的Chalice觉醒器再次出现。强烈的疯狂感冲击着自己的脑海，云华强撑着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红心二，划过了Chalice觉醒器之后，终于觉得这个世界稍微安静一点了。</p>

棕发的女人沿着墙面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p>

画家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云华将这一组动作做完，好不容易终于清醒了一些的时候才继续开口。</p>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并不是纯粹的joker。由人类强行融合不死兽而变成近似于不死生物的你，终究不是由统治者织所创造的代表着虚无的joker。”</p>

哪怕统治者承认了你的身份，但也不能改变你的本质。画家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了这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