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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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哪里肯认账？</p>

她死死抓住他的手掌，极其困难地从喉咙缝隙中挤出声音：“我……不知道……”</p>

她的脸被涨得通红发紫，直到双眼往上翻的时候，白夜才收回了大手。</p>

可眼中的火还是没有熄灭一分。</p>

他压根不相信她的一句“不知道”，他反复逼问，乔乔被吓得全身战栗，瑟瑟发抖。</p>

就在男人要发狂抽出手中刀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公主的声音。</p>

白夜又将刀给收了回去，脸上激动恐怖的神情一下便烟消云散。</p>

……</p>

此时，白夜望着沈嘉凝，淡声问：“你要我解释什么？”</p>

沈嘉凝望着他那冷漠的眼眸，心像是被他一下一下用刀搅碎。</p>

她气到发出哭泣的声音，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解释你深夜来此做什么。”</p>

白夜也跟着笑。</p>

他抬头看向院子外的天空。</p>

夜色终于完完全全退了下去，东方覆盖上一层淡淡的朝霞。</p>

霞光洒在他的眸子上，却散不开凝固在眼底深沉的忧郁。</p>

她目光看向沈嘉凝，说：“如你所见，我来见乔乔。”</p>

沈嘉凝眼中一瞬便盈满了泪水。</p>

她哭笑出声，哽咽问：“为什么？”</p>

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p>

男人垂下睫毛，不愿意看见她那心痛的样子。</p>

他说：“我们是青梅竹马。”</p>

“所以我算什么？”</p>

沈嘉凝不受控制地抬高了音量，情绪一下激动起来。</p>

“你……你是亡国公主。”他冷漠别过身去。</p>

“所以这半年来的感情，你说扔下就扔下了？白夜你怎么狠得下心来？”</p>

她哭着激动上前，用力捶打他的胸口。</p>

剧烈的闷痛从胸口传到全身上下。</p>

他咬牙忍着，眉头紧蹙：“你打吧，打完之后，咱们之间就此恩断义绝。”</p>

“你这个渣男！”沈嘉凝哭得涕泪飞溅，难看至极。</p>

男人低着头，不愿意看她一眼。</p>

“白夜，我杀了你！”</p>

她忽然抽出手中的刀，猛地扎向他的胸口。</p>

寒光在两人面前一闪，刀身上印出两张痛苦至极的人脸。</p>

白夜抬起头来，露出个苦涩的笑。</p>

他抓住刀身，用力往自己的胸口顶上去。</p>

沈嘉凝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骇然。</p>

虽然她此时痛恨他万分，可她下不去手。</p>

她胳膊飘虚地抖了抖，想要抽回飞霜。</p>

鲜血从白夜掌心渗了出来，他笑着，眼中也终于洇出了泪水。</p>

飞霜刀锋锋利无比，轻而易举地切入了他的指骨中。</p>

沈嘉凝看着他的手，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p>

他还是笑，拉着刀刃，生生没入了胸口。</p>

锥心之痛传来，他身体晃了晃，密密麻麻的冷汗从额头溢出。</p>

“你住手！”</p>

沈嘉凝失声大叫，用力将刀从他胸口拔出来。</p>

房中的乔乔被这一幕吓得惊慌万状，腿一软便跌坐到了地上。</p>

沈嘉凝哭着收回了刀，看着他右手垂到身侧，鲜血滴滴答答滴到地面，晕开一朵朵残秾的梅花。</p>

嗙当两声，她将飞霜刀与刀鞘扔到了地面，溅起两朵金色的火花。</p>

“白夜，飞霜刀还你，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互不相欠，山高水长，永不复见！”</p>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咬牙转身大步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