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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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潇潇凄凄，不及赵娴雅眼泪凄惶。</p>

可那悬而未落的眼泪，在楼少怀离开后迅速干涸。</p>

楼楚瑶折了几枝金桂，浑身挟着香气，飘然的出现在赵娴雅面前，本想殷勤奉上，却见她满脸郁色。</p>

“娘你快闻闻香不香……”</p>

她平时也是插科打诨哄赵氏开心，眼下却被她恹恹的推开。</p>

“为娘想为你谋一门好的姻亲，你却是个不争气。”</p>

楼楚瑶愣了一瞬，“再好能好得过东宫太子妃？”</p>

赵氏两眼骇圆，瞬息后眼底火焰熄灭。</p>

“胡诌什么，是娘太纵容你了，以至于你不知天高地不谙世事。”</p>

楼楚瑶一脸茫然，好端端的她与自己说这些作甚？</p>

转身将金桂摆入瓷器中，伸手扇了一捧香风。</p>

“娘也不想我走娘的老路，何妨大胆些。”</p>

此言击到赵氏心底，破开一道缝隙，看清她血淋淋的过往。</p>

她冠以赵姓，却与赵家没有血缘关系。她的身份是求来的，她骨子里流着卑微低贱的血液。</p>

她将此事告知楼楚瑶，希望能共勉，没想到她的野心膨胀至此。</p>

“收起你那些妄念，太子殿下不是你能肖想的人。”赵氏当真恼了。</p>

纵然她有心偏私，可自家养大的闺女几斤几两重她比谁都清楚，她原想借着楼满烟这股东风抬高门楣，让楼楚瑶能在玉京寻个有家势的郎君，成为世家冢妇。</p>

“我方才见到太子殿下，生得一表人才，气势很是威武，女儿心生欢喜。”她眼露痴迷。</p>

赵氏心口一窒，险些晕厥过去。</p>

“你连楼满烟都畏惧，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太子殿下身侧？”</p>

她满不在乎，“在强悍的男人都逃不过温柔乡，女儿又不上战场比那狠劲儿作甚。”</p>

赵氏呵呵笑了，比哭还难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简直不可理喻。你若是不够清醒，便守着秋水阁过一辈子吧。”</p>

“娘！你疯了！”</p>

“疯的人是你！”</p>

赵氏难得露出三分厉色，让楼楚瑶感觉格外陌生。</p>

楼楚瑶至此被禁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