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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秉峥没有发现夏小梨那一瞬间表情的异样,兀自慨叹地说着和兄弟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往事。</p>
“你说你一个刑警,那么卖力干缉毒的活干什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抓不到我吗?夏警官。”</p>
又一个片段闪过,夏小梨呼吸微微急促。</p>
“你以为你还有命抓我回警局去?劝你马上停车,这样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事,让你死得清楚、明白。”</p>
“山鹰、四鸟……还有,蓝枭,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吗?蓝枭,就是你们的方——”</p>
“小梨?小梨?”</p>
夏小梨猛得回过神来,惊魂不定地看着眼神关切的严秉峥。</p>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差?”</p>
夏小梨呼吸紊乱,神思混乱地摇摇头:“没、没事,就是突然头有点疼,最近精神不够时不时会这样。”</p>
“这样,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把那臭小子扔回学校去,省得他吵你。”</p>
夏小梨抖着手,擦一把脸上的虚汗,眉心疑惑的蹙起。</p>
当年,在车上,她到底忘记了什么?</p>
爸爸让她记住什么?要告诉谁?是很重要的事情吗……</p>
她心神不定,抬头望着严秉峥笔直的背影,忍不住喊住他。</p>
“峥叔!”</p>
严秉峥回过头来,“怎么了,给你叫医生?”</p>
“峥叔,当年你和我爸他们一起侦查的案件,是彻底结束了吗?”</p>
夏小梨皱着眉敲了敲头,没看到严秉峥一闪而过的色变。</p>
“怎么突然这么问?”</p>
他走回来,语气寻常:“当然结束了。那个案子在十年前彻底结案了,那些害人不浅的毒贩也被一网打尽。”</p>
严秉峥直直盯着夏小梨,背在身后的手掌攥紧。</p>
“小梨,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p>
脑子里传来一阵阵电流般的刺痛,夏小梨难受得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我、我好像……”</p>
“严警官。”</p>
一道微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p>
严秉峥不动声色地放松手,转头打招呼:“刑先生。”</p>
刑赫野扫他一眼,侧头看见病床上的夏小梨状态不对,脸色微变,快步走过来摁了呼叫铃。</p>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p>
夏小梨像是忽然找到了主心骨,抓着刑赫野的手臂,难受地斜靠在他胸口,“阿野,我头疼。”</p>
“别怕,医生马上来,”刑赫野放平病床,扶她躺下。</p>
医生匆匆赶来仔细做了检查,说没有大碍,是一氧化碳中毒恢复期常见的症状。</p>
刑赫野沉着脸抓着医生走到一边细问。</p>
““小梨姐,你没事吧?怎么我去洗个葡萄就这样了啊。”</p>
严启钰端着葡萄坐在凳子上,担心地看着夏小梨,“这葡萄还能不能吃?”</p>
“放心吧,医生不是说了,恢复期是这样的。”</p>
夏小梨已经缓过来了,抬手接过他递来的一颗葡萄吃了,笑笑比了个赞。</p>
“挺甜的。”</p>
“小梨,你现在是关键时期,好好休养,别胡思乱想。”</p>
严秉峥神情有点严肃,长辈般劝道:</p>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案子都了结了,别让自己被那场车祸困住,你爸也不希望你这样。”</p>
夏小梨敛下眸,把手放回被子里。</p>
“知道了,峥叔。”</p>
两人离开时,刑赫野难得颇有礼貌地亲自送出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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