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与情敌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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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玉把凌姗从初二（1）班同学的包围中拉到教员室。她们一进教员室，凌姗就被教工们又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凌姗问这问那，一时间整个教员室欢声笑语。</p>

当然，赵昕也夹在这些教工人群中，但此刻他有些不知所措。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是向前去和大家一起搭讪谈笑，还是一个人站在旁边看热闹、还是转身走开合适。</p>

总之，赵昕己经从刚才初二（1）的同学们对凌姗的情感中以及看到眼前教工们对凌姗的热情程度上感到了一种真实的潜在的不可忽视的东西。</p>

赵昕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凌姗确实是可爱的，确实是比自己强，那个初二（1）班好像真的就应该马上还给凌姗。</p>

＂赵老师，怔这干什么呀？过去打个招呼呀！＂</p>

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把赵昕从愣怔中唤醒。</p>

“噢，…我们刚才在外面已经见过了。＂</p>

赵昕敷衍一句，仍没动地方。</p>

片刻，赵昕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衣袋，从衣袋中取出一盒烟来，取出一支，点燃了，这才转身悄悄地走出了教员室，身后甩出一缕轻烟。</p>

赵昕在教学楼的走廊中无目地的走着。</p>

走廊楼梯口处，依次走上来校长金钊和教导主任卢非，后面还有司机小刘。</p>

金钊见到赵昕，问：“赵昕哪，凌姗回来没有？”</p>

赵昕说：“噢，这不。”他朝教员室内哝哝嘴。</p>

金钊笑了：“害得我放了一趟空车。”他一边走一边问赵昕：“怎么，凌姗回来你干什么溜边呀，走，进去！”</p>

赵昕笑了笑，解释地：“嗨，咱抢不上槽啊！”</p>

金钊说：“走吧。”</p>

赵昕无可奈何地又跟金校长他们走进了教员室。</p>

“好哇小凌子，你害得我空跑了一套车，你在搞什么名堂呢，嗯！”金钊人未进屋，来个先声夺人。</p>

“哟，校长来了！”有人说了一声，大家立即停止寒喧，自动让出一条道。</p>

“老校长！”凌姗叫 着抢过来双手握住金钊的手：“老校长，您 一向可好哇！”</p>

金钊：“好，好着呢，越活越年轻了，凌姗呐，欢迎你学成归来。我听省厅说了，你拒绝了海外的高薪聘请又回到咱这山沟沟来当老师很感动人呐。”</p>

“没什么，我离不开大家不是。哟，您白发又多了。”</p>

“嗨，真的老了，这不，快回家抱孙子喽，不中用啦，你看，火车改点的事，我在电视报纸上都听到看到了，可还是按老钟点去接你......真得让位了，哦，对啦，别光和我说，老卢等急了！”</p>

凌姗过去和卢非握手：“老卢，听说当了教导主任，祝贺你。哎，高级弄上没有？”</p>

卢非笑了笑：“大姐，可别。这个主任哪，不，代主任，我真不想干，我能力有限您还不知道，可老校长非要拿鸭子上架，没办法。至于高级吗，”他晃了晃头。</p>

金钊插上话：“老卢当代教导主任，也是省厅的意见吗。都三十好几的骨干教师，做个教导主任不是绰绰有余吗。哦，对了，不说职称还真想不起来，最近哪，省里职称办可能在考虑我们学校破格晋高问题，弄好了，能弄两三个名额。”</p>

卢非抢上一步：“真的？哎呀太好了......”忽又发觉自己失态，忙掩饰住：“这可是对我们孤儿教育工作的特别关怀呀。象大姐这样的全国优秀教师，又留过学，已经成专家了，不晋高职怎么行！”</p>

凌姗笑着说：“别，我可无功不受禄，三年不干活，花了国家那么多钱，我有什么理由伸手要职称啊！”</p>

卢非听到这里，似乎一颗心落了地：“哎呀，大姐真是境界高呀！”</p>

忽然，金钊打住话：“凌姗哪，那位美国青年人......” 凌姗透过人头缝隙寻找着，终于在一角中看到了毕高乐，这小子正在摄像。</p>

“毕高乐，过来，过来！”</p>

人们这才见到这个外国人。</p>

毕高乐走过来，出了个洋相，主动伸出手：“我已经知道您就是我母亲的同事，校长金钊伯伯凤，你好，我妈妈向您问候！”</p>

金钊拉着毕高乐的手一边打量着毕高乐一边笑着说：“谢谢，谢谢，你妈妈好吗？”</p>

毕高乐说：“她很好，就是工作很忙，我们见面的时候不多。”</p>

金钊问：“怎么，你们不在一起生活？”</p>

毕高乐说：“在美国，年满十七岁的孩子都要自己生活，可我妈妈说我是半个中国人，我应该按中国的习惯，所以，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妈妈从事国际人权慈善工作，常年在世界各国奔走，见一面不容易。”</p>

“哦。”金钊点点头。他转向大家：“老师们，这位小伙子，就是当年我们孤儿院保育员毕淑琴老师的儿子，叫毕....</p>

毕什么来着？”</p>

毕高乐：“毕高乐，我姓母亲的姓！”</p>

大家热烈鼓掌，并伸出手来和毕高乐握手。</p>

轮到王美玉了。毕高乐：“小姐，你好，你很性感，亲爱的！”</p>

王美玉的腾地一下红了，她反感地立起眼眉：“你，你怎么乱说......”</p>

凌姗忙过来圆场，她笑着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毕高乐先生，打住！打住！”</p>

毕高乐不解地地：“怎么，我说错了什么？”</p>

凌姗：“毕高乐先生，我说过，这是中国。你的话，在美国可以，在这里你该这样讲，你很漂亮，更不能说亲爱的，懂了吗！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老赵，赵昕......”她四处找着赵昕：“老赵呢？”</p>

赵昕没在屋里。</p>

凌姗说：“对啦，刚才操场上的那个赵老师就是王美玉教师的‘亲爱的’，你不是她的‘亲爱的’，懂了吧！”</p>

人们哄的一声笑了，笑得毕高乐也脸红了。</p>

王美玉也笑了，她这时才注意地打量着这个混血儿，“别说，他真有点像唱《冬天里的一把火》的费翔！”</p>

毕高乐说：“费翔也是中国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