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原来＂流动红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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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姗笑着说：“该吃还要吃的。吴春雨，你以为这病号饭都是大鱼大肉啊？告诉你吧，这生病的时候应该吃淸淡低盐的。这才有利于痊愈。”</p>

＂啊？这么说，这病号饭都是素的啦？＂吴春雨惊讶地咧着嘴问。</p>

凌姗笑了。</p>

吴潇潇也笑了。</p>

吴春雨又用手挠着脑袋没撒了，嘴里还嘟嚷着：</p>

＂那，那明天的红烧肉就不能吃了…＂</p>

＂馋猫。没听老师说么，大鱼大肉不利于病情的。＂</p>

凌姗说：＂算了，我看他这毛病也不用戒油腻了，吃不吃病号饭，让他自己看着定吧。＂</p>

吴春雨这才高兴地说：＂中，中，我待会去食堂看看病号饭都吃啥，对比一下吧。＂</p>

＂你呀，学习上要是有这馋劲的一半就行了。＂</p>

凌姗说：“你这毛病过几天学校会安排查一下。在这段时间里，你要避免激动和大喊大叫乱蹦乱跳，别和同学们打闹。体育课哪，我已经和马老师打过招呼了，体能训练就不让你参加了。另外，你还得注意休息，晚上打熄灯铃马上就睡，听见没？记住啊。”</p>

＂嗯呐。＂吴春雨答应一声，声音却有些发颤了。</p>

＂都男子汉了，怎么还哭了？你还怕这点小毛病啊？</p>

凌姗以为吴春雨为病害怕才掉泪的。可吴春雨却说：</p>

＂老师，我不是害怕病，是，是你对我太好了，我受不了，才…＂</p>

＂嗨，你们哪，都是我的孩子，这都是老师应该做的呀。哪有孩子生病，做家长的不关心呀？是吧？”</p>

“是。＂</p>

吴春雨抹了一下眼睛，忽然又笑了。</p>

＂老师，我有病，我看你比我都紧张。你倒整的我心没底了。＂</p>

＂放心吧，我的毛病我知道，我脑袋里边肯定没长瘤子！”</p>

“乌鸦嘴！呸呸！不许胡说八道！”</p>

吴潇潇大声呵斥弟弟，她觉得弟弟的话很不吉利。</p>

凌姗却没有说什么。</p>

此刻她的心情很沉重。因为卫生所老教授告诉她，吴春雨的脑袋里确实有问题，且他这种头疼的方式也很像脑干神经被压迫的反应，所以教授高度怀疑肿瘤。</p>

医生是以科学说话的专业人士，对一个医学教授的话，凌姗没有理由不相信。</p>

可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p>

凌姗甚至都不敢往下想了。所以刚才她才嘱咐吴春雨，以后别做剧烈活动。当然这也是医生的建议。医生还建议凌姗向学校汇报，尽快带吴春雨去省医院找张教授做仔细的检查。</p>

教授还当凌姗的面给他的那位脑外科专家同学打了电话，可同学却出国讲学，只好等他回来了。</p>

当然，这些情况，凌姗现在还不能向吴春雨说，也不能对吴潇潇讲。</p>

难怪刚才凌姗的脸上，让吴潇潇体察到了那掩藏不住的忧郁。</p>

吴潇潇实在憋不住了，她终于小声问凌姗：</p>

“凌老师，是不是我弟弟他真的……”</p>

凌姗马上否定了：</p>

“不是不是。仪器检查是明确病因的最直接的手段。嗨，这当姐的呀，都这样，一心巴火地为弟弟操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p>

吴潇潇仍然怀疑是教授偷偷和她说了弟弟什么不想证自己听到的话。既然老师不说，自己也不能多问了，所以她才委心地点点头。</p>

凌姗还想借机会和姐弟俩再唠点什么，也好顺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p>

想到这，他便问吴春雨：</p>

“春雨，我忘了问你哪？你是怎么去找卢非把流动旗给要回来的？卢老师怎么会突然又把那流动红旗又还给咱班了呢？”</p>

提到这个事儿，吴春雨笑了，笑得挺神秘，大大咧咧地说：</p>

“嗨，那不就是小事一件么。”</p>

吴潇潇责怪地对弟弟呵斥道：</p>

“好好和老师说话！这一天没用的事可多了。咱班上有班长，轮到你去找卢主任呀？瞎逞能。还有，看你今儿个中午那表现，我说你逞的是那份儿子能啊？装哑巴能叫别人卖了呀？别说人家卢主任还是领导，那叫谁谁也下不来台呀！＂</p>

＂哼，这事儿，凌老师还没来得及批评你哪！”</p>

吴春雨不服地脖子一梗：</p>

“咋地？这些事它要不都与我有关，没我事我才不管呢。既然有我的事儿，我就得出面解决摆平！”</p>

凌姗严肃说：“春雨啊，食堂这件事，老师可又要严肃批评你了，你这次真的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p>

＂一，你在公开场合戏谑老师，违反了学生守则要尊教老师的规定。＂</p>

＂我本想等你病好到班上以后再批评你。既然你姐现在提起来了，我也就批评你了。”</p>

吴春雨别着脸看着窗外不吱声。他心里是真不服气呀。</p>

过了一会儿，吴春雨才说话：</p>

“老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太憋屈了。你说，他凭什么死不承认我们向他请假的事儿？往我们脑袋扣尿盆子？妈的！”</p>

凌姗瞪了他一眼：“该掌嘴。以后，说话都得把这个脏字儿给我去掉！”</p>

“嗯哪！”</p>

吴潇潇瞪了弟弟一眼，偷偷地抿嘴笑了。</p>

“哎，吴春雨，你别光傻笑。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凌姗追问道。</p>

望着吴春雨的样子，凌姗觉得又好笑又好气。</p>

吴春雨咽下最后一口香蕉，“吧嗒吧嗒”嘴，还又舔了舔手指头，这才得意地说：</p>

“老师，你也真是的，你不笨想想，就我去找卢主任还能拿来红旗？鬼才信哪！”</p>

凌姗说：“哎？你也别把卢主任想得那么陕隘。真实他这人我了解，人真不坏。再说，当老师的要和同学一般见识，那不太没格局了么，你别拿你们小孩子之心看老师。”</p>

“得！”凌姗的一席话反倒起反作用了，使得吴春雨一下就改变主意了，他一摆手：</p>

“老师，咱不说他了……反正，这旗呀还真不是从他手里要来的。”</p>

“那？你是从哪儿拿来的？”凌姗很诧异地问。</p>

“嗨，这还不容易啊？这都改革开放了，淘换一面小旗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p>

“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姗听出这里边一定有问题，便追问道。</p>

“啧啧！”吴春雨啧了两下嘴，又习惯地做个吸鼻涕的动作，这才伸出巴掌伸到淩姗面前这么翻了一番：</p>

“十块钱，完活了！”</p>

“啊？！”凌姗和吴潇潇几乎同时惊讶地喊起来：“你……？”</p>

“哈哈…你们都没想到吧？他卢主任也想不到。可我吴春雨想到了。＂</p>

吴春雨说着话便得意起来了：</p>

＂这叫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就比他技高一筹。＂</p>

“好，既然我们夺得了红旗，那就该挂出来。你不是不给么？那咱不要了，我十块钱到牌匾店做一个行不？两小时完活儿！比他那面还新l”</p>

吴春雨说得兴起，语气轻松自如，可把凌姗听得眉头紧锁，脸都变白了，连心跳却加速了：</p>

“你呀你呀吴春雨呀，我就说卢主任不会轻易把旗给你吗！看看看看，吴春雨，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儿？……这不是胡闹吗？你……你怎么这么没长脑子？！”</p>

凌姗数落完，站起身急急忙忙就往外走。</p>

“老师，你……你干什么去呀？”</p>

吴春雨知道自己又惹下大麻烦了，他一把拉住凌姗的衣袖，急着问。</p>

凌姗站住脚，回过头用手指点着吴说：“你给我好好想想，回头再和你谈，我得马上去把那面假旗摘下来！这事要让学校知道了，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么！”</p>

“我……我又错了？”</p>

吴春雨这下真卡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