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山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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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市一天中最美的时候来了：</p>

各种颜色的装饰灯都亮了起来，不断变幻的灯光把线路照得像迷宫一样。</p>

高尔基大街是城中之城最繁华的不夜街。这里有塞外小巴黎之誉。</p>

这条街从南到北大概有三里路之长，各种店铺娱乐场所均集中在这里。</p>

大山开着汽车闯进步行街，暂时还没被街管人员看到，但那人山人海的街筒子里人换人人挤人，互相磨肩擦踪，他的车只能被包围在人海中，任凭他把车喇叭按得多么响，也没人给他让路，反倒遭到行人不停地骂：</p>

＂这是开车的地方么？显摊有台破车啊？＂</p>

＂瞎他M按啥喇叭？这是步行街知道不？欠修理呀？＂</p>

＂通知城管扣他车！＂</p>

更有年轻小伙咚咚地就朝车上踹了两脚。</p>

大山停下车要去和踹车的人理论。那他哪能找到踹车的人呐！</p>

没办法，这硬着头皮也得往前开呀，前后都是人，回退回不去了。</p>

于是，大山只好一点点小心地往前挪动着。即便是再急也没用，除非它安上翅膀会飞。</p>

有意思的是，王美玉就坐在大山的这台车里。</p>

你别看王美玉从小就长在这座城市里，这里的一切也都留有她童年的记忆。可是今天的繁华景象却使她惊呆了：呀，这条街啥时候变得这么繁华了？这简直是香港第二啊！</p>

其实她没去过香港，香港的拥挤还是从影视剧中见到的。</p>

大山的脑门憋出汗了。他一遍遍地看着车上的电子表，还时不时地用余眼看着王美玉。</p>

“哎，大山，你说这么多家美容美发桑拿浴挤在一条街，这还能赚钱吗？”</p>

“赚啊！就刚才，咱们去的那个美发店，你知道光房租一个月多少钱么？”大山反问王美玉。</p>

“多少钱？……咋港也得一千多块吧？”</p>

王美玉这么说还是使劲地往大了猜呢。</p>

“啊哈，再加个零吧，小姐。”大山不屑一顾地说。</p>

“妈呀！”王美玉瞪大了眼睛：“一万？！”</p>

“这还租不到哪。如果有出兑的，现在要两万都有下家。还抢不着呢。”大山加了一句。</p>

大山说得是实话。</p>

“在这条街上，一个20平米的铺面，现在一个月至少也要一万三四千元的租金，这还不包括其他费用。＂</p>

王美玉惊讶地看着大山，又不禁拧起眉毛问：</p>

“这么多？那能赚回来吗？”</p>

“赔钱谁学雷锋啊？”</p>

王美玉还是不理解。她眼睛还是在盯着大山，等着大山更令她信服的的解释。</p>

终于，大山开口了说：</p>

“宝贝，这条纤一里边可是奥妙无穷啊。你知道，你刚才盘的这头型多少钱？”</p>

“至少二三十块钱吧……”</p>

“得了小姐，再说人家就瞧不起你了。就你这头型，打完折还三百块呐！”</p>

王美玉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舌头伸到牙外面半天都回不去了。</p>

“宝贝，待待会儿你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了。”</p>

“说嘛，干嘛卖关子呀！”王美玉不满地嘟囔着。</p>

大山想了想。“也好。实话告诉你吧。看着没？这条街，实际上就是一条红灯街。红灯区听说过吧？”他侧过头看着王美玉问。</p>

“别瞎扯了。红灯区不：是妓院吗？咱国家哪有妓院啊，瞎掰。”王美玉不相信大山的话。以为大山在哄他。这人说话得三七开还带水份儿，她知道。</p>

“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去盘头？二百三百的有几个消费得起？看见没，这里面坐的一排一排的？是小姐！看见没？”大山朝路旁的店铺里指着让王美玉看。</p>

可不是吗！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和门，王美玉这才发现，每个铺子里边都坐着一群年轻的姑娘们，她们袒胸露臂，浓妆艳抹，打扮得十分妖艳，清一色的小皮裙……</p>

“看见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妓’。”大山得意地说。</p>

“妓？……公安局不是一直在抓吗？”王美玉反问大山。</p>

大山“扑哧”一下乐了。他开侃了，说起这些，他滔滔不绝，忒有生活基础。</p>

“得，宝贝儿，我还是从头说给你得了，要不然，以后见了还大惊小怪的。给咱们丢份儿，让人家瞧不起咱哥们儿。”</p>

“跟您这么说吧，这美容也好，洗头也好：桑拿也罢，夜总会也罢，不经营这玩意就一准玩儿完。你看，这美容美发，洗头啦都是一个招牌，懂吧？这里头还是一种服务叫按摩。对啦，你看这个灯箱！”大山用手一指路边的一个大灯箱：</p>

王美玉顺大山手指望去，眼前咱左侧果然立着一个灯箱，上面写着：</p>

“24小时营业。中药泡脚，进口药水洗头。跪式、踩式泰式按摩，亲情推油。云南小姐助理，温柔靓丽，保您满意。从头到脚共120元！”</p>

“看明白了吧？节目就出在这儿。你进去剪头，她不收你钱，劝您到包房去休息。干什么？按摩呀。这按摩小姐也不是百分百的都出台……出台你懂不懂？”</p>

王美玉摇摇头。</p>

“出台……出台就是和客人动真格的。干那个，那个，懂不？”</p>

王美玉的脸被大山说红了。她明白大山的意思，但还想往下听，便催着大山：</p>

“快往下说得了！”</p>

大山一抿嘴。他索性把车靠路边停下。然后转过头继续对王美玉说：</p>

“进包房以后，这门呀，就关上了。这地方有个规矩，关上门就保证没人再来开你的门了。＂</p>

“包房里一般两张小床。放一张床不行，人家政府不让。虽两张床也只能一个客人。没有两人在一个包房的，知道不？这包房门上呢，上边镶有一块玻璃，这也是政府让安的，不安不行。可在里边挂上一件衣服什么的就挡住了，所以从外边往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么接下来就不以那个啦……”</p>

大山说着，用一种淫秽的眼光停住话看着王美玉。</p>

大山的话，说得王美玉心也有些发慌，仿佛自己被关到包房里似的：</p>

“……又泛黄啦？大山！”她提醒大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