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做汉臣还是做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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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荀攸在小皇帝的边上坐下时，已经摘下铁链的双脚，感到无比轻盈。</p>

“敖公公，快把宫里带来的酒菜端上来！”</p>

随着小皇帝一声令下，荀攸看到小皇帝边上的老太监恭敬喊了声“喏”，就带着外面的小太监将一张小矮几搬了进来，然后，几个大食盒也被拎了进来。</p>

老太监亲自将小矮几放在了荀攸和小皇帝的中间后，又将食盒里精美的酒菜端放在了小矮几上。几个插着火烛的烛盏也被太监们带了进来，放置在满是酒菜的小矮几旁。</p>

荀攸看着禁军军士护卫侍立在皇帝的旁边，太监们按皇帝的旨令忙里忙外，而皇帝则端坐在一旁泰然处之。</p>

荀攸看着这个场景，怎么看，也不像是之前自己想的那样，这小皇帝完全不像是被太监控制的样子。</p>

小皇帝对太监和禁军说道：</p>

“可以了，你们都退到外面去。”</p>

太监们和禁军齐声喊：“喏！”然后，依照皇帝的旨令，整齐有序地退了出去。</p>

看到小皇帝从容有度的样子，还有太监与禁军们那眼神和行为上表现出的顺从，荀攸陷入了沉思。</p>

已经三十六岁的荀攸明白，眼前的这个皇帝，绝不会是一个正在被人操控的傀儡皇帝。皇帝的举止气度，俨然是一个成熟的上位者。</p>

“公达，请！”</p>

皇帝指了一下矮几上的酒菜，然后动手拿起筷子，示意荀攸也跟着吃。</p>

在亮着火烛下，席地而坐的荀攸，看着矮几上的酒菜咽了一口口水。</p>

这个时候，荀攸很感谢上一顿让他吃饱的狱卒，如果不是之前已经吃过些酒肉，荀攸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而那样在天子面是很失态的。</p>

但是，当荀攸拿起筷子，挟了一些菜到嘴里时，就忍不住快速地吞食起来。狱卒送来的粗糙的酒肉，哪里比得上宫里带过来的精致酒菜！</p>

皇帝刘协看到荀攸吃得津津有味，并不打扰。等荀攸吃得差不多了，刘协说道：</p>

“荀公达，你出狱后，有何打算？”</p>

荀攸想起了之前自己的那个计划，说道：</p>

“臣想要去益州蜀郡，过太平安稳的日子。”</p>

荀攸的这个要求，在刘协预料之中。在原来的历史中，荀攸出狱后不久，就往西川跑，走的路线是从荆州沿长江逆流而上，结果当时的荆州刺史刘表和益州牧刘焉（刘璋之父）都封闭关隘，荀攸无法通过，只得作罢，留在荆州。荀攸就是留在荆州的时候，被曹操写信招揽过去了。</p>

刘协知道问荀攸：</p>

“荀公达，你以为，现在天下各州的刺史、州牧都在干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