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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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看着何不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开口：“所以这个，你也只是看着吗？”</p>

“我没看。我只是碰巧看见了。”</p>

何不疑摇头，他还没有那种闲情雅致，他对凡人之间的恩怨并不感兴趣，只是碰巧那个时候路过看见了。</p>

“你没管？”</p>

“我不爱多管闲事。”</p>

“这哪里是多管闲事！这可是一条人命啊！！”</p>

阿牛气的起身上去一把要抓住何不疑的领子，但是被何不疑躲开。</p>

“芸芸众生，如同地面蝼蚁，多如牛毛，我若一个一个都要救，又要救到何时？”</p>

何不疑冷漠的开口。</p>

“可那是出现你面前的事情。”</p>

“那又怎样？”</p>

何不疑眼底冷的毫无光彩：</p>

“我道非救人之道，自然不会去做救人之事。”</p>

阿牛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何不疑，这个他们凡人仰望而崇拜的仙人，他此刻，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p>

仙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人？</p>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身就与我没有关系，不管是刘小六的死也好，小花的死也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不是么？”</p>

何不疑眼底带着犀利的冷光。</p>

那审视的眼神盯的阿牛浑身发颤，银灰色的瞳孔里毫无情绪波动，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恐惧：</p>

“因为你的一时口快，害死了刘小六，因为你的一时逞能，害死了小花，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可是你却把他们怪罪在其他人身上来洗清自己的罪孽，实在是过于荒唐，又过于可笑了。”</p>

何不疑话宛若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入阿牛的内心，他突然开始回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一切。</p>

说实话，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刘小六那次，明明是那些土匪的错！他没有错！阿婆这次，也明明是那些公子哥的错！他没有错！可是每一次，他做了那些没有错的事情，可到头来伤害的都是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p>

“我没错……我明明没有错……”</p>

阿牛突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垂个脑袋，开始喃喃自语。</p>

何不疑对他的自我检讨并不感兴趣，他已经等了阿牛十年，十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却是不算什么，但是他已经不想等待下去，在一个凡人这个地方，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于是他看着阿牛，冷淡的开口：</p>

“我在你身边不对你有任何帮助，我们也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告诉我，你这里关于云小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