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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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再笑了。”无夕小脸通红，捂着脸扭头生气。</p>

“好～”她笑着说，“小丫头……”</p>

“我不叫小丫头，我叫无夕！”</p>

她不笑了，严肃的说“你不叫无夕，那是奥冉给你起的名字。”</p>

“那你说我叫什么？”无夕反问。</p>

“……”</p>

“你说你是我，可你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p>

“我不能说……”</p>

“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你不告诉我名字，难道你要让我永远做一个没有名字的人吗?还是说让别人叫我一辈子的小丫头?”</p>

“好吧，你可以叫这个名字……”她叹气</p>

“我叫不叫这个名字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称为我的人来决定。”无夕很生气，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名字，就出现一个人来指手画脚。</p>

那个自称为无夕的人很无奈，她没想到自己小时候这么难缠，明明刚刚还挺可爱的呀。</p>

“对不起，但我真的是你……”</p>

“你不可能是我，如果你是我的过去，那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也没有你这么大，也不会把腿变成尾巴；如果你是我的未来……那我未来在做什么，我有什么能力，我是谁?”</p>

“……”</p>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拿什么证明，你是我?”</p>

“证明?”她思索片刻。</p>

“你看，你什么都证明不了……诶诶诶你干什么？”无夕正要继续说下去，她抱起小无夕就往水里跳。</p>

“噗”无夕瞪大眼睛，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双腿变成鱼尾，她不敢呼吸，怕呛水。</p>

“你可以在这里呼吸的，试试?”</p>

无夕猛摇头，带起一阵阵气泡。她向水面游去，却被人抓住了脚腕。</p>

“你不是要我证明吗？你不试怎么证明?你放心吧，要是你被呛到了，我马上带你上去。”</p>

真的?无夕歪头，她点头。</p>

好吧现在除了信任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p>

无夕试探的轻轻呼吸一下，好像真的没呛水。</p>

突然她感觉腿脚一阵剧痛，她的腿和脚合在了一起。</p>

“好痛啊，好痛”她的眼泪都飙出来了。</p>

那个自称为她的人抱住她：“别怕别怕，现在痛一下等醒了之后再下水就不会痛了。”</p>

“呜呜呜我讨厌你，嗷！”“嗯”她闷哼一声，无夕咬在她肩膀上了。</p>

过了一会无夕感觉不痛了，松开嘴，蓝色的液体从她的伤口溢出，又在水里稀释，最后消失。</p>

无夕感觉她已经感觉不到她的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和那个人一样的绚丽多彩的尾巴，细细看去主色调为蓝，一放到光线下就会反射光的七彩颜色。就像是她有了一条彩虹色尾巴一样。</p>

她好奇的动了动尾巴，又试探的游了游，发现那是真的尾巴。</p>

“哇哦，我的尾巴好漂亮哦”</p>

她在水里开心地游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她突然又想到那个被她咬伤的人，回头看去，她已经游到一块礁石上坐下检查伤口了。</p>

“你还好吗，对不起我咬了你，但是谁叫你把我丢到水里还不让我上去的。”她的语气越说越弱。</p>

“没关系，我不怪你。”她真的很温柔啊。</p>

无夕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正想再说些什么，她发现那个人将手放到了伤口上，手上发着光，又移开手，伤口已经消失了。</p>

如果说，刚刚她的脚变成尾巴可以是她变的幻术，那么这能够将伤口瞬间愈合的能力，又该怎么解释？更别提她还从那光芒里感受到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从她自己身上散发出去的能量。（也许她真的是我）</p>

“你……为什么说你是我？”</p>

“因为我是你过去的样子，我有你所有的能力，但因为一些事，我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也就是你。”</p>

“所以我是你的小时候？”</p>

“可以这么说。”</p>

“那为什么我和你的性格不一样？”</p>

“性格是可以改变的，它有天生的因素，但更多是后天的情感经历形成。”</p>

“哦，那我一定受过很多苦。”</p>

“……”她呆呆的看着她，眼中有泪水涌动。</p>

“你怎么了？”</p>

“……没什么，奥冉不是一个好的引导者，可以的话还是远离他吧。”</p>

“为什么？”</p>

“他是一个很冷漠的机器人，即使有程序控制的因素，但他依旧不是什么好人，他会伤害你。”</p>

“他不会的，我在他身上也植入了一个程序，让他能根据自我意识选择编写情感……他对我心软了。”无夕笑着，笑得天真灿烂，眼里满是信任和欢喜。</p>

（她真的好天真啊，我有多久没有笑得这么快乐了呢？）</p>

她游向无夕，摸上她的脸。</p>

“别那么信任他啊，你会受伤的。”</p>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既然选择了信任他，受伤也是我该受的，我只需要保证我不会后悔就好。”她一愣，“大姐姐，这句话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p>

但她已经红了眼，就这么盯着她，好像在透过她在看自己的曾经。</p>

“无夕，你想长大吗？”她问出了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p>

“算了，还是不要长大了，长大了就不快乐了。”</p>

（她好像很悲伤，长大就这么让她难过吗？）</p>

无夕看着她，她也看着无夕。如果不是在水里，她大概已经泪流满面了吧。</p>

她们就这样对望着，沉默了很久，无夕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而她可能在想别的事吧。</p>

良久，她游向无夕，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又离开。</p>

“醒来吧，今天我们的对话，你不会记得的，就当做了一场梦吧……”</p>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形越来越缥缈，到最后无夕已经听不到她说的话了，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说出了两个字。</p>

“那是什么?是我的名字吗，为什么不让我听到，大点声啊！”</p>

__________________</p>

无夕觉得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大姐姐，她很悲伤，但是她不记得她们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奥冉没有说谎，他真的在她的身边，真的没有离开。</p>

无夕醒来时，是在奥冉怀里醒来的。</p>

“你没有骗我奥冉，你真的没有骗我。”无夕很高兴，向他分享自己的梦“奥冉，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大姐姐，她好像很悲伤……你怎么了？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吗？”</p>

“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带你去看你的新房间吧。”</p>

“好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