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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冷，零下三十一度，刘称欣懒癌发作，在家眯了一天。</p>
第三天，二零零一年一月八日早上八点半，刘称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走出家门。</p>
出了单元门没两步他就后悔了：“这天也太冷了，要不算了吧，想想别的办法。”</p>
“不行，半途而废不是小爷的作风，不就是天冷吗，多想想可爱的妹妹，我忍。”刘称欣给自己打气。</p>
昨天？昨天不算半途而废，那是保命，三十一度会死人的。</p>
刘称欣时间算的很准，走到新悦达购物广场刚好九点开门。</p>
先去妹妹看衣服那家店，找到她盯着的粉红色羽绒服，一问价格，三百八不打折，买不起。</p>
不过问题不大，他昨晚计划好了，买不起就给商场打零工，借钱是最差选，能借到他暂时也没有还钱能力。</p>
转身来到一楼商场服务台，询问发传单怎么报名，哪里报名。</p>
“咚咚。”十分钟后，刘称欣敲响一道房门。</p>
“进。”屋内传出浑厚的男声。</p>
策划部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后的富态中年男人无疑是领导，他桌子前站着两位年轻人，二十岁左右，看穿着打扮很像大学生。</p>
领导看了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等待的刘称欣一眼，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么你们两个就被录取了，这是工作牌，明天开始，八点到商场集合分配任务点，工作时间六个小时，每小时十块，有没有问题？”</p>
“没有，谢谢王经理。”年轻人里稍胖的男孩说道。</p>
“嗯，二十一号统一结账，请一天假多扣三十，提前离职的，每天扣十块，也就是工资变成五十，不管什么原因，同意的话就把合同签了吧。”</p>
两人签完合同离开办公室，刘称欣走上前：“王经理，我也是来求职发传单的。”</p>
王经理‘嗯’了一声：“工作不难，有手会说话就行，刚才说的要求你都听到了吧？”</p>
“听到了，我也没有问题。”</p>
“没有就好，一天工资三十，每小时五块，签字吧。”王经理眯着眼说道。</p>
凎，这死胖子什么意思？当小爷好欺负？</p>
“这不对，王经理，我听到可是每小时十块。”</p>
“啊？那是我说错了，你被录取了。小伙子，快过年了，招工的不好招，找工作的也不好找啊，来，你拿身份证出来登记下信息吧。”</p>
‘小爷没有身份证，所以没办法录取，想要录取就得拿出一半工资给这死胖子，是这个意思？信不信小爷给你告到劳动局？’</p>
告劳动局是不可能的，他需要钱，得到酬劳之后更不可能，人家违规给他一份工作，解了燃眉之急，他转手给人卖了，那还叫人？</p>
‘行，算你狠。’刘称欣拍桌子瞪眼：“王经理，你说的没错，就是一天三十。”</p>
看在死胖子担责任的份上，他认了。</p>
“很好，明天来上班。”</p>
“我现在就可以上班的。”</p>
“这样啊？也行，你跟我来，换上娃娃的衣服，今天就在商场附近发吧，别偷懒啊，我们有员工不定时巡查，抓到了扣工资。”</p>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王经理。”</p>
被讹了一半的工资，还得谢谢他，刘称欣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但是话得说到，直属上司，坑他一把都没地儿说理，比如现在，死胖子要不告诉他呢？</p>
晚上五点，刘称欣结束一天工作，哆哆嗦嗦地走回了家。</p>
“这鬼天气也太冷了，明天多加两件衣服，还有手套帽子什么的也得武装上。”</p>
刘称欣打开家门，屋里阵阵热气令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生出一股刺疼感。</p>
“称欣，怎么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p>
“去罗鹏飞家学习了，妈，我年前大概都这个点回来。”</p>
“学习啊，那是好事，一会让老刘给你拿点伙食费，不能天天吃人家的，。”</p>
果然，和家长说‘出去学习’，万试万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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