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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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点点头，说：“黄晓萍，交警支队的副大队长。”</p>

两人走出公安局大院，萧问剑说：“想吃什么，我请客。”</p>

童真说：“前面不远处有个西餐厅，我们走过去。”</p>

萧问剑说：“好，听你安排。”</p>

童真伸出手，说：“小老鼠给我看看。”</p>

萧问剑将小老鼠摘下来给童真，说：“其实就是一个蓝牙摄像头，藏在小老鼠的眼睛中，可连接手机，USB充电，我保证，没有用于不法活动和不良偷拍。”</p>

童真看着摄像头，说：“这是你女朋友给你买的？”</p>

萧问剑说：“我哪有女朋友，这个书包和小老鼠是我的一个长辈送的。”</p>

童真并不放过，说：“女长辈？”</p>

萧问剑对女人的执着无可奈何，说：“有区别吗？我实话告诉你吧，对方是一对夫妇，男的叫肖银学，是我师父的堂弟。”</p>

“师父？”童真不解地问。</p>

“你以为我的医术是生来就会？”萧问剑解释。</p>

“你不上学吗？”童真更不明白了。</p>

“上学啊，我八岁就到师父家，白天上学，晚上学医，很辛苦的，整整十年。”萧问剑继续解释。</p>

“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这小的孩子能学什么？”童真有点不相信。</p>

“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其实这不算什么，以后再给讲吧，送我书包和小老鼠的是我师父的堂弟，肖县法院执行局副局长，夫人叫司徒楚月，县检察院的副院长，他们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和我师傅的小外孙女同班，又一起在我师父诊所对面的小学上学，因此两家来往比较多。”</p>

童真点点头，说：“司徒楚月，好名字。”</p>

萧问剑完全无语，心想，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司徒楚月只是我的长辈，你吃哪门飞醋？</p>

童真说：“我第一次见送人礼物，送摄像头的。”</p>

萧问剑小声说：“童真，你可要为我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武胜利。”</p>

童真问：“为什么？”</p>

两人已走到西餐厅门前，傻眼了，餐厅关门了。</p>

萧问剑说：“我在手机上再找个餐厅吧，我们打车去，你等等。”</p>

童真说：“不用了，我只是每天从这里路过，心想哪天来吃一回，前面有小吃店，我们去吃吧。”</p>

萧问剑说：“也行。”</p>

童真说：“你继续老实回答，不要转移话题。”</p>

萧问剑说：“我搞这个摄像头，一是为了自保，二是为了收集证据。”</p>

童真说：“自保怎么解释？”</p>

两人走进小吃店，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好在有空调，两人点了餐，萧问剑解释：“指鹿为马可有二千多年的历史，我还是小心为好。”</p>

童真觉得有点好笑，说：“你一个未成年人，怎么会有如此阴暗的想法。”</p>

萧问剑解释：“你以为我不想当阳光少年？你以为我不想无忧无虑？你以为不想躺平？可是我在八岁时，就被社会毒打了，让我放弃幻想。”</p>

童真还是有点不相信，说：“八岁？兄弟，你开什么玩笑？”</p>

“我给你举个例子，如果有人想拍熊氏父子的马屁，找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找你或我碰瓷，然后对方有三五个人，你只有一个，你说得清、说得赢吗？”</p>

“虽然我不一定说得清，也不一定说得赢，但我不害怕。”</p>

“好，你有底气，我相信你，但我害怕。”</p>

童真鄙视地说：“你就这点狗胆？”</p>

这时老板上了两碗牛肉面，两人开始吃面，萧问剑说：“我并不担心他们对我做什么，我有牵挂的人，比如我爷爷，我师父师娘，还有梦姐、明老师、林夕。”</p>

童真更奇怪了，说：“林夕？他不是还有他亿万富翁的爸爸吗？和你有什么关系？”</p>

萧问剑解释：“如果林志远真地在乎女儿，就不会有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看似主谋是孙小浩，但根子在林志远。如果不是林志远在外面胡搞，苏家不会有此灾。因此，林夕的腿伤，指望不上林志远的，他最多出点钱。”</p>

童真继续鄙视萧问剑，说：“好像能够指望你似的。”</p>

萧问剑不再与童真讨论这个问题，小声说：“我只是希望你为我保密。我父亲的案子我在查，司徒检察官告诉我，当年出现在现场的人员，以及办案人员，都不可完全相信。”</p>

童真如五雷轰顶，看着萧问剑，说：“你疯了？你父亲的案子，有十四年了，梦姐也给我讲了，你是不相信梦姐，还是不相信林志远或武胜利？”</p>

萧问剑小声说：“我正是不想疯，所以才查，我经常梦到我父亲托梦给我。”</p>

童真如同看到怪物，说：“托梦？你是不是要看心理医生了？”</p>

萧问剑激动地说：“你以为我没有看心理医生？我从来不敢一天睡觉超过八个小时，否则同样的梦就会出现，我梦见我父亲坐的车被撞入河中，父亲在车中大喊，小剑，救我。”</p>

萧问剑说着说着，眼睛都流出来了。</p>

童真再次震惊，拿出一张餐巾纸，递给萧问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萧问剑吃了一口面，说：“没关系，这是我心中最大痛苦，从来没有给任何人说。说出来，我好受一点。”</p>

童真也吃面，说：“谢谢你相信我。除了梦，还有别的证据吗？”</p>

萧问剑肯定地说：“当然有。”</p>

童真已有了心理准备，小声说：“是什么？”</p>

萧问剑也小声地说：“是一段文字，我父亲当年出事之前，委托苏梦给我寄了一个自制的野生药用植物标本，在标本中部，出现了一段奇怪的文字，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共21个字，后来利用电脑解密程序解开了其中前13个字，后面的解不开了。我暂时不告诉你内容，不是为了向你保密，而是为了你的安全。”</p>

童真放下筷子，小声说：“我的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