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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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初开</p>

天地中一片混沌，没有天空和大地，没有沙石，没有大海……整个宇宙中更是一片虚无！</p>

时间周而复始，不知过去了无数岁月，混沌的虚无空间中亮起了一簇拇指般大小的光团。那微小的亮光在这偌大的混沌空间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p>

无数载岁月在这浩瀚的空间中周而复始，当初那一簇微小的光团亦随着时间慢慢地变得拳头般大！</p>

这天，一长发披肩、身着黑衫、长须飘飘、看不清面容的老者于虚无中踩空而来。行至光团前，老者前身下蹲，手掌前伸向上张开，慢慢地……黑暗中汇聚了一棵翠绿的小树苗显现在其手上，老者手掌向下倾斜，手掌中的小树苗慢慢滑至光团旁边。</p>

不多久，小树苗开始生根发芽，翠绿的树枝开始向光而长！</p>

老者看着光团，伸手在光团上轻拍了拍，而后转瞬消逝于这虚无的空间中。</p>

小光团在老者消逝后跳动了几下，随后亦安静如初……</p>

时光就这样在无尽的岁月中流逝，光团依旧那么是小簇地静静躺在那里！而树苗已经长至一丈多高，枝叶郁郁葱葱，但枝叶繁茂处另一个小光簇亦在慢慢形成。</p>

时光依旧在流逝……</p>

“锵锵……”这天树上一声嘹亮的鸣叫声从小光簇中传出，一只小凤凰破光而出，带着神秘而威严的气势，羽毛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芒，而后朝着光团欢快的鸣叫并绕飞。</p>

在这黑暗虚无的空间里，树、凤凰、光团似乎成了彼此唯一的依靠！</p>

慢慢地……凤凰从幼年至成年、老年，然后死去，而后化成当初一样的小光簇回归树枝上。</p>

就这样……在这无尽的虚空中，光团与小光簇彼此相依！</p>

时光流逝，树木已是参天大树。</p>

……</p>

这天，光团跳动，随后慢慢地升起往黑暗的空间飞去，枝叶繁茂的大树亦飘落一片片绿叶随着光团而去；光团所过之处都随之亮起了星星点点亮光，树叶亦片片覆在亮光上！</p>

就这样……</p>

光团与一片片树叶一直往星域四面八方飞着，把原本黑暗虚无的空间一点点地照亮。</p>

光阴荏苒，光团带着绿叶不知疲倦地飞着、飞着……光团在不断变小，星星点点亮光也越来越多，直至铺满整个星域中的，形成了浩瀚无垠的星空。</p>

高不可攀的大树枝叶渐渐虚空，除了零星几点绿叶，只剩下孤零零、光秃秃的枝干。但大树依旧沙沙地朝着某个方向响着，就像吹着小号，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似乎在欢迎凯旋而归的将军，或是为整个星空星星点点亮光而舞。</p>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p>

某一天里，光团从无垠的星空中飞回了大树旁，只是当初的光团已是小小的一簇光点而已，如不细看几乎肉眼都不可见，其所散发的光亮也暗淡了许多、许多。看着树枝上依旧沉静的光簇，光团靠近光簇碰了碰，而后绕着大树飞了起来，弱小的光团在飞行的途中慢慢地消逝不见……</p>

……</p>

刘语菲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模模糊糊地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凤凰，但当她想认真去回忆时却又变得越来越模糊……</p>

当她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衣柜旁则挂着一柄锈迹斑驳、无鞘的长剑，它安静地在那挂着，刃锋似乎已经磨损了不少。它的刃脊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坑洼，几处甚至像是由锤击而成。剑柄上也有许多痕迹，似乎受到过大量使用和撞击。剑身颜色斑驳，纹路已不完整，显然过去的辉煌已逝……</p>

房间床头上方挂着一幅白衣男子的画相，画相上男子面色圆润、剑眉星目、长发随意披散着，其身着白色长衫，眼光深邃、柔和而明亮！</p>

刘语菲看着画相上白衣男子那柔和的双眼，让她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下来……</p>

“呀！你怎么会被传送到了主人的房间啊！而且你怎么会没事呢！那臭剑怎么没反应，难道又睡觉了？” 稚嫩地女童声再次在房间门口处响起。</p>

“臭剑？为什么我不能被传送到他的房间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经过最初的惊讶，刘语菲对于这个看不见的女童已经不奇怪了！</p>

“因为这房间有结界，一般人是进不来了，自我有灵识开始就只有主人能进入这个房间，连我这种无形无质的存在都很难进去！之前我偷偷进来过一次，但是给那把臭剑赶了出来，而且房间里面的东西除了主人别人是动不得的！” 女童声音似乎有点生气地说着。</p>

听着女童的解释，刘语菲幻想着女童正生气、却又俏皮地找她控诉着她不能进此房间的原因，因此她莞尔一笑！</p>

“铮！”此时一声清澈的剑鸣响彻整个房间，衣柜旁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震动了下。</p>

“哼！臭剑、臭剑、臭剑！叫你臭剑咋了，谁叫你不让我进去的，和主人一样偏心，见色忘义……哼！哼！哼！”女童似乎能听懂剑鸣所表达的意思。</p>

见色忘义！刘语菲想着女童应该是在说自己，脸色不由有些许泛红。</p>

女童似乎也是为了表达不满，所以她一连在那哼个不停！</p>

“铮！”长剑再次一声长鸣，而后整个剑身背对门口翻转！似乎不想理会女童！</p>

“啊……臭剑，气死我了，等主人回来我一定要向他告状说你欺负我！唔……”说着说着女童开始抽泣起来，但剑鸣过后长剑就又变得安安静静，一直未再理会小女童。</p>

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只有女童的抽泣声传出！</p>

“别哭了，等你主人回来我让他允许你进房间，如何？”刘语菲听着小女童的抽泣声想亦未想就脱口而出，当她说话之时心里似乎早已有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自己一定能说服那白衣男子同意的，只是这种感觉待她反应过来时却又不明为何！</p>

“真的吗，你不骗我？”女童似乎忘记了刚才她那生气的控诉，听了刘语菲的话马上恢复以往的稚气语气！</p>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先帮我找件衣服给我穿！”</p>

“唔……衣服？主人房间那衣柜上就有……不对，主人衣柜的衣服你应该不能穿，你应该也打不开，你跟我出来吧，我带你去其他房间看看。”</p>

“为什么不能穿，我去看看！”刘语菲说着走向房间衣柜。女童的诉说越来越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感觉这房间如禁忌一般，但身处房间的她却又未感觉到任何不适。</p>

打开衣柜，刘语菲见衣柜挂着两套皆素白的长衫，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想着现在自己尚光着身体，因此刘语菲随手把最靠外的那套衣服拿了出来。</p>

但令刘语菲惊讶的是，衣服一经取出衣柜，她就感觉手上一轻，衣服亦随之消失。接着她感觉身上有一块轻柔的布料在慢慢地覆上全身，最后还在外面形成了一套白色的素衣长裙……</p>

“你……你……你……主人的衣服你怎么能穿上，臭主人……唔……呀呀呀……我再也不想理主人了！哼……”女童声音更显生气，声音似乎也在往门外飘走。</p>

“你不是想进你主人的房间吗，不要我去帮你和主人说了吗？”听着尚未远去的声音，虽然看不见这女童，亦不明白小女童的生气原由为何，但刘语菲能感觉出她就和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一般，因此对于经常和幼儿园小朋友相处的她来说可以轻松拿捏！</p>

对于生气与进入主人房间，小女童似乎更倾向于后者，因此听得女子这般说词，小女童的声音马上又出现在房间门口处“你不许骗我，不然我也不理你了，还有一定要让主人允许我进他的房间！”</p>

刘语菲莞尔！已可想见女童那气鼓鼓往回走的可爱俏皮模样了！</p>

“等你主人回来我一定会和他说的，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你主人的事呢？比如他叫什么、是干什么的，还有这里是哪里……”她感觉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和白衣男子有关，所以她迫切想了解多一些他的事情！</p>

“那你跟我出来吧，我带你去外面看看，主人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种了好多、好多漂亮的花哦！”</p>

或许小孩就是这样，回答与想法总是这么跳脱，听着飘远的声音，刘语菲亦跟着向门口走去。</p>

打开房门，刘语菲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宅邸后院。</p>

后院一眼望去……湖、森林和草原，以及远处的雪山尽入刘语菲眼中；草原上错落生长的树木，一切都如此的纯净、原生态，宅邸后院尚前有一大片花海。</p>

“喏！漂亮吧！这些花可都是我种的哦！”女童声音再次从刘语菲耳边响起。</p>

刘语菲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花海，各色各样的花应有尽有，而且长势比她以往看到的更加鲜艳令人欲滴！</p>

“很漂亮、很美！这是你主人教你种的吗？”</p>

“嗯……主人每次回来都会带来一些种子，他说让我无聊的时候种种花，他说等这片土地开满花我就能凝成实质形态了！”女童声音有些欢快，似乎在为将到凝成实质感到高兴，完全忘记了刚控诉他主人的生气样。</p>

“凝成实质形态？你刚说你是无形无质的，那你凝成实质后是什么样子的，到时我也能看见你吗？”</p>

“凝成什么样子主人没和我说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喜欢主人和我说过的那些可爱的童话小女孩，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哄主人开心，主人就不用这么孤独了……”说着、说着……女童声音似乎变得有些许哀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