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些匆匆逝去的曾经11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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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坐在这张椅子上，这个冷清的审 查厅。</p>

仿佛对面还有陈宸的面无表情，还有他母亲歇斯底里地喊叫：</p>

“那个叫章师的我一定让他不安生！”</p>

…</p>

陈警 官坐在我对面，他问我“你知道你的朋友章师在哪里吗？”</p>

“不知道。”</p>

“那他给你联系过吗？这一个月内。”</p>

“没有。”</p>

“连个电话也没有？”</p>

“没有。”</p>

陈警 官狠狠捶了桌子，“别逼我跟你发火！说实话！”</p>

“都是实话，没有和不知道。”我冷冷回答。</p>

“别装了，你的同学举报的你。”他指着我，“云南偷 渡缅甸是吧？”</p>

虞囡茹，只有你。</p>

知道这一切。</p>

“我不知道，我和章师上了大学就没怎么联系。”</p>

“给你看个人。”陈警 官做了个手势。</p>

一个油头垢面的人出现在我面前。</p>

是我和章师亓文清最后见面的那个夜晚，开车接着章师离开的那个人！（没印象的可以翻回去看看。）</p>

我还记得离别的时候，章师的歌声。</p>

那首歌，感动我的那首＜老男孩＞。</p>

“见过这个人吗？”陈警 官问我。</p>

“没有。”我头也不抬就回答。</p>

“你们学校学习法 律，包庇是什么罪你很清楚。”陈警 官开始变化声音，“这个人已经招供了章师要离开的日期，所以你马上就可以和你的朋友见面了。”</p>

“正巧，我真不知道包庇能判 几 年。”</p>

审 查 厅的门打开，而此时陈警 官已经拽着我的衣领。</p>

“你们就这样调查人证？”进门的人说。</p>

他也穿着警服，目光锐利，声音厚重。</p>

推门而进的人，我见过。</p>

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p>

121</p>

那个推门进来的男人，是家里电脑上照片里的人。</p>

相片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活生生站在我面前。</p>

…</p>

脖子被抓出个红印，让母亲看到了。</p>

“他们打你了？”母亲忧心忡忡。</p>

“没有，刚才脖子痒，我挠红了。”我回答。</p>

“孩子挺会说话。”那男人摸了摸我的脑袋。</p>

我好歹一个一米八的个子啊，你摸我脑袋让我情何以堪。</p>

母亲笑笑，介绍道，“快叫叔叔。”</p>

我礼貌地点了下头，叫了一声。</p>

他在旁边笑得很开心。</p>

晚上一起吃了个饭，叔叔开始给我大谈特谈。</p>

幸好平常有看新闻的习惯，我们互相交流了关于利比 亚、曰本问题的观点。</p>

他对我母亲说，“这孩子真是让我喜欢。”</p>

而我喜欢与这种有知识储备和见解的人聊天，那种魅力是内在的并且不会被时间打败的。</p>

叔叔开车送我母子俩回家，母亲的酒窝都露了出来。</p>

等进了家门，母亲问我一句，“他怎么样？”</p>

“你配不上人家。”我戏谑着母亲。</p>

“那就好。”母亲笑起来。</p>

很少见到她笑了。</p>

有了后盾，你也坚强了。</p>

对吧，</p>

妈。</p>

122</p>

晚上，母亲又给我抢电脑，玩她那个无聊的植物大战僵尸。</p>

“妈，你怎么又把向日葵安在最前面啦？”“妈，你为啥老空着一排不放豌豆啊？”</p>

虽然我一个劲抱怨，母亲一点也不生气，还说你快来教教我怎么放。</p>

“哎呦妈，你今天是不是睡觉也得笑着？”我说。</p>

“熊孩子。”她停下手中的鼠标，“妈妈看了你的信。”</p>

“嗯。”我只是希望母亲能像原来一样幸福。</p>

“你爹是个好人，虽然她时常脾气暴躁。”</p>

“你说这个干什么？”</p>

“我也不知道。”</p>

…</p>

等母亲睡了，我却睡不着，因为那个油头垢面的男人，他出卖了章师。</p>

我想找人帮忙，找出章师的位置，提醒他换行程。</p>

123</p>

怎么能联系到他呢？</p>

本想改个个人状态什么的，但我看到好友列表里，虞囡茹的名字。</p>

我心里下定决心要删除她，可有些事不是下定决心就能做到的。</p>

第二天天亮，一早去上学，又见到了西装革履的叔叔。</p>

在他的车子里，听着歌。</p>

似乎他对怎么到我的学校很了解，一路上给我说那里是什么路，这边是什么村。</p>

嗓子有点哑，我应付似的“嗯嗯哦哦”的。</p>

母亲一路上几乎没有停嘴，而且大部分的话都是批评教育我，显得她是一个多么严厉的家长。</p>

“好了妈，我是个失败的产物。”在分别的时候，我朝她抱怨。</p>

到学校已经9点多了，回宿舍躺了一会儿，心里很难受。</p>

母亲的，虞囡茹的，对我种种。</p>

早饭午饭都没吃，却没饿的感觉。</p>

从宿舍往外看，那光秃秃的山，毫无保留的展示它的寂寞。那仅有的树木，在一个冬天的摧残后已经长不出叶子。</p>

我给狗狗打电话，他拒接，可能在上课。</p>

我强迫自己去想母亲重新获得了幸福，我强迫自己已经坐在了耿韶晗身旁。</p>

可这些，都没用。</p>

就如同我笑着祝贺别人成功，自己却不是真的高兴。</p>

那些和自己无关的幸福，仰望它的高度。</p>

你会泪流满面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