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沙丁鱼的独白8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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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谈笑风生。到此我很佩服矫眉颜的坚持。她心中压抑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哪怕有一天会涨满而喷薄，她会到尽头的荒无人烟里独自爆发泄恨。我也明白，爱的反义词不是恨，而是陌生。如果是恨的话就好了，那样太多的事情容易解决，甚至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p>

浮浮沉沉悲欢离合尽是无止无休。</p>

日出再美，也不会有人拥有。你伸着臂膀靠近它，突然就听到噼里啪啦破碎的心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发出急促的喘息。那些我弄不懂的爱或不爱，会不会这辈子都不忘记。她们是不是也像莹儿一样，每当想起她，内心深处便隐隐作痛。</p>

在下山半山腰，矫眉颜脚底一滑，抓住了我的手，我紧张地抓紧她迟迟没松开。</p>

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p>

“景色真好。”她发出感叹。</p>

我微笑对着她。</p>

“你找我找不到我，我笑你那迷路的眼眸，你爱我爱不上我，我剥落你那跳动的心情。”矫眉颜说：“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首诗。”</p>

其实是有感而发是不是？我能从你所谓的“最喜欢的诗”里，听出我所认为的味道。</p>

我看着我们紧握在一起的手，甚至自己也不明白这意味着将来要承担什么，而自己又收获了什么。我想，斑驳的青春里，感谢生命会有那么多美好的存在，我可以穷折腾还振振有词地说自己在追求梦想，很快乐不是吗？</p>

下了山肚子咕咕叫。太阳洒在行人脸上洋溢着光亮和期望。我和矫眉颜走到了一条从未走过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心里也一点儿不慌。心怀鬼胎未曾放开她柔嫩的手，温暖仍在。矫眉颜脱掉了我的长袖外套，在半山腰了望远方时忘记携着了。我无比可惜地乱讲：“哎呀，衣服丢了，多可惜啊衣服上有你的体温和香气。”</p>

“去死啊。”矫眉颜说：“我把我给你了你都不要还说什么体香。”</p>

“喂，我又没有说体香。”我打断，然后狡黠：“什么叫把你给我，以那种方式吗？”我坏笑。</p>

“你敢要？”她反问我。</p>

“你敢我当然敢，不然我们现在就去开房间。”我总觉得“开房”和“开房间”有很大的区别，尽管是一个意思，可“开房”说出来就觉得轻浮。</p>

矫眉颜脸上不悦。</p>

我说：“我开玩笑的啦。”</p>

她突然很郑重地问我：“李织旎你还是处男吗？”</p>

我没有任何停顿和变化，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她：“是。”我怕撒谎会脸红，说完就别过脸去。</p>

矫眉颜脸上的不悦消失，以一种比我更羞涩的脸红轻声说：“我……也是。”</p>

“你也是处男？”我又不正经：“要有你这么漂亮的男生我得天天和你挤一张床睡，体香噢。”</p>

“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啊，心怀鬼胎，笑里藏刀。”她嘟嘴。</p>

是啊我怎么就这样了呢？我也纳闷。难道仅是第一次和谢蔗禾开玩笑至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从她坐到我的同桌位子上，我就中了魅惑的符文，我感受到的快乐都是中毒至深的迹象。</p>

时间还早。沿路扯着无关紧要的话以及对未来的憧憬，感觉神清气爽。停下来坐进kfc吃早餐，油腻腻的很快就饱了。明知道那豆浆或牛奶都是粉剂冲出来的，明知道成本超低一点营养也没，我还是点了两杯喝了精光，身上微微出汗。整个店就我们两个人，柜台里面的店员齐刷刷盯着我们，挺尴尬的。我很拘谨对矫眉颜说去上个厕所就离开吧，她点头共同起身。</p>

在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我就等着矫眉颜，女生上厕所真慢。在盥洗池的大镜子前看到脸上长出的小痘痘冒了白头，忍不住上手挤掉它。</p>

我都没注意到矫眉颜站在我身后。</p>

当我感觉她贴近我时，来自异性的衣饰蹭在我身上让我已经浑身无力，垂着双臂打了冷颤，我回身想要说什么，麻木的被她亲吻，她的冰凉的干涸的嘴唇。</p>

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