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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难道他就不觉得有些生疏吗？”</p>
楚寒雪倒是更气了，背过身去，执拗地不去理他。</p>
沈凌霄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揉捏，酸痛感顿时好了大半，但委屈感也顿时涌了上来，低着的头，逐渐酸了眼眶。</p>
“你回来之后，待我不像从前那般好了……”</p>
楚寒雪小声诉说自己的委屈，声音中带了几分鼻音，听着我见犹怜。</p>
“从前，我是凌霄楼楼主，而此刻，我是你的暗卫，终究是有些不同的。”</p>
“那你不要做暗卫了，我不要你做我的暗卫了。”</p>
楚寒雪鼻音更重。</p>
她本该想到的，一定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若是如此，他的身份，她宁可不要。</p>
“你若是能经常像这样任性一些也不错。”</p>
沈凌霄这话若是被白羽听到，必然是要骂他有病，这人怎么还有受虐倾向。</p>
不过这话倒是让楚寒雪笑了出来。</p>
“这就笑了？”</p>
倒是好哄了些。</p>
不过就是她的身体依旧执拗地转向一边，不肯回头。</p>
“阿雪，我是暗卫，在人前还是要有些暗卫的样子，如此才不会引人怀疑。”</p>
楚寒雪也是知道的。</p>
如今她有了龙息之力，这皇城之中，若是有人知晓，必会引起一场不小的动荡。</p>
“可是你今日捉弄我，让我挂了那么多灯笼……”</p>
楚寒雪撅着小嘴，依旧不大高兴。</p>
“今日是我不好，是我生出了捉弄你的心思。”</p>
沈凌霄从身后环抱住她，将下巴埋入她的颈窝之中。</p>
“以后再也不会了。”</p>
楚寒雪倒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像是向人讨要抚摸的小狗。</p>
本来就散了大半的气，竟全部消散。</p>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p>
“阿雪，你也不要总想着保护我，我很好，能一直陪着你，就很好……”</p>
楚寒雪猛地瞪大双眼。</p>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p>
她的手抱住沈凌霄的手臂，把头轻轻靠在他的心口。</p>
“凌霄哥，疼吗？”</p>
“嗯！很疼……”</p>
“现在呢？”</p>
沈凌霄嗅着她脖颈间的水果香气，觉得安心。</p>
“此刻，不疼了。”</p>
“那就抱着吧。”</p>
楚寒雪的头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p>
昨日没有休息好，今天又折腾了一天，体力早已到了极限。</p>
另外被他抱着很舒服，她就这样靠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一夜无梦。</p>
……</p>
除夕这日，楚寒雪同往年一样，陪在父皇母后身边守岁。</p>
钟声响起，互道万事胜意，风调雨顺。</p>
烟火升起，照亮长夜。守在殿外的侍卫侍女难得地发出欢呼之声。</p>
“对嘛，这才有个过年的样子。”</p>
楚穆然负手而立，看着殿外景色，满面慈爱。</p>
“父皇，母后！新年安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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