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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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接替熊廷弼的辽东巡抚袁应泰，就是无底线的大量收编、重用夷兵，才导致沈阳失守。</p>

如果没有统一的文化价值观、没有统一的民族认同感，哪怕军队人数再多，还是一盘逢战必败的散沙。</p>

剩下都是半大放羊娃，或者做过放羊娃的汉子，他们都带着驱赶牛羊的“抛石索”。杜老根抓紧时间，给所有抛石索都配上木棍，做成戚继光将军兵书中的“飘石”。</p>

飘石其实就是“投石棍”，打击威力、速度、距离远胜于放牧用的抛石索，通俗解释就是人力抛石机。吐蕃军队就曾经使用这种武器，给唐军造成大量伤亡。</p>

有现代网友做过测试，投石棍最远抛掷距离超过四百米，且飞行速度快到肉眼无法识别。相比之下，抛石索就是个弟弟。</p>

在冷兵器时代，投石棍是个好东西：木棍容易获取；上面的投石索可以用马尾巴毛、皮革或者麻绳制作；石头可以随取随用，总体成本近乎于零。</p>

小衙内还是有良心的，临时招募的民兵，就用马肉充当报酬。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黄金古董字画就是废物。对于生产生活遭到严重破坏的底层百姓，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才是最实惠的。</p>

一匹成年蒙古马约重300～500公斤，给自己留一部分充做军粮。招募的民兵，每人家属暂时先分二十斤。都是穷人，除了骨头和毛，他们都可以吃进肚子里。</p>

曹老板的本事大了去了，他跟搞传销的一样，又找到其他野外避难的百姓，让他们人传人，通知附近的人员，今晚尽可能都向昨晚鞑子的宿营地靠拢。</p>

白天激烈的战斗和胜利，极大鼓舞了周边百姓，他们很多人，都躲在远处，看到狼狈不堪的败军鞑子。</p>

百姓们原本相对轻松愉快的冬闲时节，变成现在人心惶惶的野外逃难，还是在滴水成冰的恶劣气候，所有人的忍耐都到了极限。</p>

朴实的乡亲，不知道小衙内要干什么。但看看洞穴中，瑟瑟发抖的老人、孩子和婆姨，所有的血性汉子，都自觉的拿起农用垛叉、镰刀、铁锹和锄头，从四面八方慢慢聚拢过来。</p>

这种连冬眠狗熊都不如的苦日子，他们要么选择反抗，赶走鞑子回到家园；要么就在荒野中冻饿而死。因为在冬季野外每多待一天，可能就有一个体弱多病的亲属离开人世。</p>

杜老根还派出几个机灵的哨探，密切关注敌人的动态，一个时辰就汇报一次。</p>

在附近百姓、平虏寨兵丁的同仇敌忾和密切配合下，在没有卫星、无人机、无线通讯的条件下，所有关于鞑子的准确信息，源源不断的汇总过来。</p>

与小衙内预料的一样，鞑子竟然没有变更宿营地。原来他们上午出发时非常乐观，不就是十几个盗马贼吗？咱两百多人一人一箭，就能弄死他丫的。</p>

至于那个兵寨，啃下来就搬进去，拿不下来，就回老地方接着住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