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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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周边几乎全是农田，没有树木或者丘陵掩护。堡内明军为了视线良好，早把周边的树木砍光了。</p>

这也是鞑子有恃无恐的原因：放眼四周，几乎都是光秃秃的农田，就是来几千明军步兵都不怕。</p>

（注：此处的地貌描写，基本符合柏林堡旧址的网络照片）</p>

小衙内他们慢慢爬行时，遇到散放溜达的鞑子战马，归化的奴隶兵，会小声发出“嘟嘟嘟”的声响，安抚它们不安的情绪，并把马儿轻轻驱逐走。</p>

“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情况？”一个在旁边撒尿的鞑子，回来给兄弟报信。</p>

熊熊篝火产生一些烟雾，升腾的热空气，又会给人的视线，带来折射的错觉。</p>

这位小头领模样的家伙，根本没站起来，就斜着身体，错开篝火，观察火堆后面的远方。</p>

除了几匹马和皑皑白雪，他什么都没有看到。</p>

“你个青光眼少疑神疑鬼，坐下喝酒取暖。”现在的云层很厚，天色灰暗，加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也影响了他的视线和判断。</p>

“按原计划，弧形包围。”接近到离鞑子约六十米处，打头的小衙内，在白布底下小声发布命令。</p>

在远处观察时，他就针对敌人的十个篝火堆，把自己人也分成十个战斗小组。</p>

作战时各个小组，瞄准预先指定好的篝火射击。因为不同颜色的马匹，就是最好的参照指示物。</p>

虽然天色灰暗，但每一个篝火旁取暖的鞑子，都是目标清晰的活靶子。</p>

“一组到位……五组到位……十组到位。”</p>

“检查武器，箭上弦。”</p>

八十条好汉，手里现在拿的，是二次改良后的“三弯钢弩”。即把弩弓的中间部位变窄变薄；弓臂宽度不变；两端的弓稍做窄并适度加长。</p>

这是模仿世界单体弓的最佳设计——隋唐长弓。目的也是给弩箭，提高蓄能和转化效率。二次改良后的钢弩，有效射程提高到两百米左右。</p>

这个改进是小衙内离开榆林卫，出去游击鞑子后，表叔尤世勇，无意中看到工匠制作并改良的。总共做好八十具，这次全带来了。</p>

“准备完毕，请指示。”</p>

“射击”，借助田埂掩护的小衙内，掀起头上的白布，采用站姿发射弩箭。因为站起来，视线更开阔，方便看清坐着的鞑子。</p>

什么是战场经验？敌人的不同表现，就是最好的说明。</p>

第一波箭雨射翻了大概六成鞑子。剩下的人，有些想立刻站起上马，却因为久坐，大腿麻痹加之醉酒，又坐了下来。</p>

这些人是第二波弩箭的射击目标。弩弓弓稍做窄，就是为了方便快速回弹，好二次上箭，提高射击效率。</p>

真正有经验的鞑子，遇到突然袭击是先趴下，通过箭矢，判断敌人方位，然后猛吃一口白雪，给自己提神醒脑。等到第二波弩箭落地后，再跳起上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