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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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棍不是现代化的标准武器，大约三成的石灰罐、毒药烟球和煤油火罐，掉落在民堡外墙或者下面的护城壕中。</p>

阴差阳错间，把堡内堡外的大火和浓烟，连成一体，仿佛一个巨大的人肉马肉烧烤炉。</p>

里面的战马在胡乱奔跑、嘶鸣和跳跃。反应过来的鞑子，要么被战马冲撞踩踏；要么全身是火，痛苦的哀嚎打滚；要么因为窒息，而拼命抓挠自己的喉咙。</p>

部分鞑子打开堡门，想冲杀出去，结果不是掉落在护城壕里，就是被外面守候已久的钢弩兵射杀。现在想用绳索从城头滑下来？已经晚了，大火或者高温能够毁坏所有能燃烧的东西。</p>

几个鞑子迫不得已，从城头跳下来，也被钢弩兵或者小衙内他们射杀。即使侥幸没被击中，从两丈高度自由落体，到冬季坚硬的地面上，很有可能腿断骨折，难以继续参加战斗。</p>

既然老子攻不进去，那你们也别想出来了。</p>

民堡内底层1～2米左右的氧气迅速耗光，烈焰为追逐新鲜的空气维持燃烧，不得不窜升出民堡上方3～4米，如同怪兽一般，吞噬所有能帮助它燃烧的物品。所有家丁和民兵，被高温和浓烟，逼得不得不后退两百米。</p>

现在是冬季，毒药烟球和生石灰煅烧后的有毒烟雾和粉尘，随着热空气很快升腾，但架不住量大管饱。而且民堡高大，又有两三米高的地基，烟气、火光和惨叫声直冲云霄。方圆几十上百里的百姓和明军全都惊呆了。</p>

离这里十几里外的其他鞑子，也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跑到被自己霸占的民堡上面观看。</p>

“李似虎，我们要不要去救援？”说这话的，是入寇米脂县所有鞑子的总头领，黄金家族后裔阿赛台吉，今年不到四十岁，身材矮壮粗实。</p>

明代时，蒙古人将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成员称为台吉。与清朝给蒙古贵族，册封的爵位称号台吉，不是一回事。</p>

“天色黑沉，小心中埋伏。况且我们人员分散，除了现在的两个民堡，还有两个地主庄园，保存有众多物资。万一中了明军的调虎离山之计就麻烦了，请主公三思。”</p>

这个李似虎原本是白莲教小头目，后被官府通缉，干脆越过边墙，投靠鞑子，给他们充当谋士为虎作伥。</p>

明朝历史上，有不少白莲教徒主动润到草原部落，并作为带路党反攻大明九边，造成汉族军民的大量伤亡和财产损失。</p>

这个败类早年间做过商人，与陕北部分地主有过生意往来。这次就是伪装成躲避战乱的商队，让鞑子兵冒充自己的伙计，成功骗开民堡大门，里应外合才攻克几处易守难攻的大民堡。</p>

李似虎熟知榆林卫兵多民瘠，才劝说阿赛台吉，让其他部落充当挡箭牌和炮灰。他们自己则带着大部队，绕开三十六军堡，杀奔米脂县，还轻松攻克几个大地主庄园，赚了个盆满钵满。只是夜间出于安全需要，阿赛台吉几个大头目才夜宿民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