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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您觉得我说得不对,便当一阵风好了。”</p>
宋茹霜满目真诚。</p>
程莞心中感激,怕是只有她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了。连林芝宇,也一直只强调多多卧床,于胎相有利,可也从来未说过,长此下去,会有何害?</p>
她轻轻拍了下宋茹霜的手臂,“太妃的心意,程莞懂了。多谢了。”</p>
宋茹霜淡淡笑了。</p>
她顶喜欢程莞这样的性子,一点就透。</p>
两人低声说了会话,宋茹霜便起身告辞,回瑶云寺去了。</p>
程莞抚着腹部,轻唤道:“小蝶,让林芝宇过来一趟。”</p>
小蝶应声出去。</p>
平儿和歆瑜瞧着屋里没有了客人,哇哇哇地进屋,往程莞的怀里拱。</p>
王嬷嬷在一旁惊呼着:“小主子们,小心着点。”</p>
程莞浅笑着摇头,“无妨。”</p>
林芝宇过来后,程莞吩咐了底下人尽数出去。</p>
“你说实话,本宫这胎,是不是会难以保住?”</p>
林芝宇一听,慌忙地跪在地上,“回娘娘,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只是,娘娘此番确实是不够安稳,故而请求您务必卧床。”</p>
程莞回想着这几日的里衣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心里也有了判断。</p>
“罢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实在是有心无力,你及时同本宫说实话。陛下近来悲恸,此事便不要同他提了。”</p>
“是。”</p>
林芝宇躬身退出殿外,拉了下药箱上的绳子,贵妃娘娘看起来还不知,一过三七,陛下便日日宣沈圆进宫了;并且,今日的平安脉,也是在流云轩请的。</p>
想到流云轩的两个主子,一个烂漫,一个妖娆,林芝宇微微摇了摇头。</p>
陛下最近实在是有些放纵自己了。</p>
……</p>
彼时,江荣芳刚送走陛下,朝着柳珺瑶努了努嘴,便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回了自己的寝殿。</p>
“活得不耐烦了!”柳珺瑶恨声道。</p>
这些日子,陛下虽然也偶尔宿在她的内殿,可是多数时候,这个江荣芳,比她那个姐姐,可能干多了。</p>
有几次,夜半醉酒,不顾侍女阻拦,爬上高高的树枝,哀戚戚的吟诗唱词,惹得本已宽了外衣的陛下,愣是重新起身,去看个究竟。</p>
昨日是中秋,因着在丧期,一切从简。</p>
简单的宫宴上,柳珺瑶跳了一曲无声的素衣舞蹈,好不容易引得宴凌云的频频侧目。</p>
她本以为,江荣芳是吃醋,所以提前回了自己的寝殿。</p>
谁知,她与陛下前来流云轩时,正巧碰上放灯回来的江荣芳,一双手,被扎的出着血。陛下心疼的不行,“怎么搞的?”</p>
“回陛下,妾想着,咱们尚且能吃上一顿团圆饭;而皇太后娘娘,今年却独自一人,所以,便想着亲手扎了花灯,去水里放。结果,芳儿愚笨,花灯扎的不好,还落得一手伤。”</p>
江荣芳说着,凄惨的笑,一双小手还拼命往后躲。</p>
宴凌云紧紧捉住,“孤帮你上药。”</p>
柳珺瑶望着他们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p>
想着昨夜的事,柳珺瑶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殿门,余光扫到姚霆正立在门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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