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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你得帮我,平儿去之前,只有陛下和江小贵人近榻看过,其他都是咱们相熟的人。本宫不信平儿真的是病死的。如今人已经……”</p>
程莞深深吸了口气,“人已经不在了,本宫要为他报仇!”</p>
小蝶忙不迭地点头。</p>
“本宫卧榻不能出去,想在这里间设个祭位,一会儿你直接燃上一炷香。江小贵人进来时,你悄悄带着其余诸人出去便可。”</p>
“好。”</p>
“现在,你去请江小贵人吧。”</p>
“是。”</p>
“王嬷嬷,事发之际,你去请陛下过来吧。”</p>
“要慌乱些,让所有人都知道。”</p>
“是。”王嬷嬷抱紧歆瑜,重重地点头。</p>
人老了,她喜欢孩子,胜于一切,如今,竟然有人把主意动到孩子们身上,她恨!</p>
……</p>
江荣芳战战兢兢地过来时,心里直打鼓。她本来是为了给陛下一个惊喜,这才将那药丸塞进宴平的嘴里,谁知她就这么死了?害怕被查出来,她瑟瑟缩缩想了半天,才想出个可能传染的说辞,使得宴平的尸身,直接便被烧了去。</p>
她轻轻理了下额发,心绪极乱。若那丹药能致幼儿死亡,那于大人而言,恐怕也不尽是好处。可是,她不敢同陛下说起,一旦说起,宴平之死就瞒不住了。</p>
她深深吸了口气,掀帘进入,瞧见里间那个祭位,神色瞬间一变。程莞看在眼里,更加断定,平儿的死,恐怕与她脱不了关系。</p>
程莞掩面轻轻咳嗽了一下,“妹妹坐吧。”</p>
“昨儿个平儿托梦,怨我这个做娘的,没有来得及好好跟他说说话,便再也不能见了。所以,这才就在窗前设个祭位。”</p>
江荣芳尴尬地笑了笑。</p>
“说到此,本宫还要谢你顾全大局,若非是你,恐怕如今,阖宫上下都得染上疫病了。”</p>
江荣芳的眼睛亮了亮,“妾不敢当。”</p>
程莞强自撑着身体,坐直了些,“本宫如今身体也不大行,瞧着这牌位,心里反倒安稳些。只盼菩萨有知,能多替本宫顾着点平儿。”</p>
说着,又落下泪来。</p>
“妹妹,本宫瞧着那香快燃尽了,烦请你……”</p>
江荣芳侧脸瞧了瞧焚烧殆尽的香,“好。妹妹去燃上一柱,愿四皇子早生极乐。”</p>
程莞掩面擦擦眼角,眼眸冲着窗外眨了一下。</p>
瞧着江荣芳闭眸祈祷,程莞开口道:“妹妹那裙摆是什么?”</p>
“什么?”江荣芳睁眼扭身低头去看,腰间却忽然一软,直直地冲着程莞倒去。</p>
程莞顿时尖叫起来,面色惨白。</p>
听到声音的绿竹,看到小蝶的眼色,立刻跑进里间,“主子,您怎么了?”</p>
瞧见江荣芳正压在程莞的腹上,“江主子,您怎么敢……”</p>
“我没有……”江荣芳的眼眸惊慌失措。</p>
程莞捂着腹部,“绿竹,快传林太医。”</p>
林芝宇慌忙赶进来的时候,正听到程莞断断续续地说:“江妹妹,本宫与你并无瓜葛,你为何要戕害本宫的孩子?”</p>
一时间,江荣芳有些迷茫。不知道程莞问的是宴平,还是她腹中这个。她迷迷瞪瞪地立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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