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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余下的药递给姚芷,“你整日闲着也不是个事,你那儿子尚且在外面苦练,你也该为他做些什么!”</p>
“只要朝华殿出些什么意外,那太子必然分心,到时候国事不力,陛下自然就没有那么器重了。”</p>
她迟疑着看着柳珺瑶放下那包药离开,犹豫了不到半日,便决定就按柳珺瑶说的做。</p>
她费劲吧啦地打开床板,翻出上次姚霆留下的一袋金,而后每日就候在门口,终于让她等来了香云。</p>
隔着门缝,就这么把事情交代了。</p>
方才,柳珺瑶得到朝华殿出事的消息,悄悄过来与她报信,她这才能状似安稳地坐在椅子之上。</p>
只是,程莞并不搭理她,上前就是一巴掌,姚芷瞬间觉得耳朵嗡嗡作响。</p>
而后,命小蝶将药碗装满了水,将药粉全数倒进去,按着姚芷的头,直接灌进了她的嘴里。</p>
姚芷挣扎着尽数吐了出来,程莞朝着她的小腹就是一脚,姚芷顿时连连咳嗽起来,再灌之时,便喝进去不少。</p>
姚芷哑着嗓子嚎道:“你好大的胆子,给本宫喂的什么?”</p>
程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毒药!”</p>
而后,静静地坐在椅子之上,看着姚芷的脸色逐渐发白、青紫、乌黑,五颜六色,她开始不停的呕血,不多会儿,乌黑的血就喷洒了一地。</p>
最后,姚芷什么也没说,直挺挺地昏了过去。</p>
小蝶谨慎地开口道:“主子,想必是死了。”</p>
程莞将袖子一撸,走近了几步,探了下鼻息,确实是没有气了。</p>
瞧着外面日渐昏暗的天空,程莞神色恹恹,喃喃地开口道:“本宫是不是太懦弱了?所以,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孩子们?”</p>
小蝶扶着她的手臂,缓缓起身,“主子,您是心善,谁知她竟能如此恶毒?”</p>
程莞用帕子擦拭了下眼角,“今日,本宫就守着这个死人,直到天亮。省得她能再出什么幺蛾子!”</p>
“可是,陛下那边呢?”</p>
程莞冷冷地笑了一下,“又能如何呢?本宫的孩子,一个两个都被她算计,本宫不会那些恶毒的心思,干脆明火执仗的来,护了本宫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能奈本宫何?”</p>
“是。”</p>
主仆二人,待到天黑之际,兴德宫那个新派来的做事的丫头才晃晃悠悠回来。</p>
“奴婢萍儿,拜见贵妃娘娘。”</p>
程莞抚着额头,没有开口。</p>
小蝶立在一侧,“你去何处了?”</p>
“回姐姐的话,奴婢新进宫不久,午后被流云轩的冬燕姐姐叫去帮忙晒花了。”</p>
程莞这才抬起眸子,“流云轩?”</p>
萍儿颤颤巍巍地点点头,“是。”</p>
程莞静静地看着她良久,袖口还沾着一些干叶,想必没有说谎,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回话。</p>
“你家主子,暴病而亡了。你去禀告陛下吧。”</p>
萍儿一听,立刻软了膝盖,跪在地上。</p>
虽说这个主子是入宫后伺候的第一个主子,但因着没有手臂,无法对她打骂,她倒也暗自庆幸了许久。</p>
比着动辄挨打的冬燕姐姐,她已经是十分有运气了。</p>
她抬眸望了一眼程莞,又和小蝶互相看了眼,不敢贸然发问,这才踉跄着身体,出了宫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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