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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你说,也看到了她吃什么调理身体的汤药?”</p>
小蝶回忆了下,确实,前几日的确听到他们在说汤药还喝之类的话,立刻应下:“好,奴婢这就去查。”</p>
从宴凌云的身体的毒解了以后,程莞便停了那避子汤药,不是她想怀上身孕,而是,韩远山曾同着陛下和她二人的面说过,陛下的身体,伤了根本,以后怕是万难诞下龙子了。</p>
若是,那汤药,也是……</p>
程莞的唇角勾起冷笑,是你逼本宫的!</p>
本宫无论你与李若冬究竟姊妹情深到何种地步,但是,这都不是你伤害清儿的理由!</p>
想到清儿,程莞轻轻叹了口气,她转身去了小厨房,她要亲自为清儿做些吃食,缓解他心中之痛!</p>
……</p>
一入东宫,就看到清儿独自裹着被衾坐在石阶之上。</p>
“清儿!”</p>
程莞走到他的跟前,才低低唤了一句。</p>
清儿红肿着眸子,抬眸望着程莞,强自挤出一丝笑意,“母后来了。”</p>
程莞蹲下身,小心地将刚煮好的热粥端出,“母后为你煮了白粥,你暖暖身子。”</p>
“嗯。”</p>
沉默半晌。</p>
“母后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你外祖、外祖母,还有程家数十口,一夕之间,全部没了。”</p>
程莞轻轻开口道。</p>
宴清的眸色带着惊讶,他知道外祖父外祖母早早就没有了,从未想过母后会亲自同他说出来。</p>
“那时候,你知道母亲被送去了哪里?”</p>
“别说了,母后。”宴清语带哽咽。宫里的那些谣言,他早就听过。母后也从未否认。可是那又如何,这宫里,谁又比母后当得起一国之母!</p>
程莞摩挲了下他的后背,笑了笑,“好,不说。”</p>
“母后那时候觉得,活着真难,还不如寻你外祖去。可是,那时候认识了个姐姐,她说,活着才有希望。”</p>
“活着才有希望?”</p>
宴清疑惑地重复了一遍。</p>
“是。活着才有希望。后来,母后认识了你父皇,母后查出了谁是残害程家数十口的仇人,母后有了清儿,有了歆瑜……”</p>
程莞的声音,温柔而有力量。</p>
她不知道这样的安抚有没有用,但是,唯有留给他希望,他才更有可能好好地走下一步。</p>
“可是,这些,都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有结果的。”</p>
宴清喃喃道。</p>
“是。清儿说得对。这些都需要慢慢来。清儿有没有信心,慢慢来?”</p>
程莞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自己的儿子。</p>
宴清的眼神,由迷茫,变得疑惑,又变得坚定。</p>
“有。儿子听母后的。”</p>
程莞微笑地点点头,她的清儿一向如此。他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放弃这样的忧伤,可是他总是听话懂事,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p>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道:</p>
“好。你吃些粥,母后等会为你做些你爱吃的小菜,下朝来凤鸾宫吃,好不好?”</p>
“好!”</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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