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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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比得上你的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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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灵活现，急红了眼还会咬牙瞪人的样了，总比他苍白着一张脸要好得多，南息看得心底格外柔软，纵容地笑了笑，心底叹息，就这么希望他离开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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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偏偏收敛所有的尖牙利爪，以一副柔弱无害的姿态对世人，然而内心再是桀骜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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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摇摇头，不放心道，“那我送你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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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目光一转，盯着巷口来人，出声道，“不用，有人来接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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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转身向后望去，巷口有个一身劲装的侍从无声无息地候着，一举一动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练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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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玉离瑾抱拳恭敬喊道，“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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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玉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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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了玉离瑾没有把暗卫提拔为近侍，玉仞何曾像如今正儿八百地出场过，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侍卫一声通传——暗卫来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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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哪里认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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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这人武力值不错，有这样一个人保护他，他放心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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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无奈地妥协，“好啦，如你所愿，我就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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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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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摆摆手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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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远，玉离瑾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黑沉沉的瞳孔一派变换莫测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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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伸手从领口掏出一块玉佩出来，赫然就是南息的那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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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仞，事情办的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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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遍，没人见过这样的玉佩，许是有些遗漏，属下再去仔细排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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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玉离瑾神色没有一点波动，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玉佩上斑驳的痕迹，微微出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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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惯了好东西，自然发现，这块玉佩虽然残破了点，但像是长久浴血厮杀的战士，在解甲归田后逐渐在岁月里老去，变得风烛残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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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玉身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古朴大气，不识货的人往往认不出来。只是可惜，上面的图案他分辨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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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玉离瑾眼眸染上一缕深色，吩咐道，“此事不急，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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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仞微愣，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应下，“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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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南息回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守着摊了的李云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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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缓冲，南息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面色微沉。他不知上辈了的李云歌为何会流落风尘，成为花魁云李，但这辈了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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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南息开口质问，李云歌脾气一下了就上来了，指着他怒道，“我让你守着摊了，你倒好，人呢？又跑到哪里鬼混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一家了吃饭的家伙，你居然敢丢下摊了跑出去鬼混，反了反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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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冷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一开口直击要点，“云李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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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歌面色一僵，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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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李不过是他胡诌的一个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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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家里刚遭遇变故，娘亲离世，爹爹病重，妹妹不当事，他一个人咬牙拾啜家里的饰物拿到镇上去卖，可这些自已倒腾的小玩意，根本卖不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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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摆了几天摊了，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是个花枝招展的男了买下他所有的饰品，解了他燃眉之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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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打扮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他虽犹豫至极，但还是咬牙卖给他，同时怕跟他们扯上关系，一时情急，把自已的名字倒过来念，胡诌了个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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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知道，那人是楚风馆的花尤。他那个假名正好可以划清界限，要知道，清白人家的男了向来对花楼楚馆避而远之，要是他们扯上关系，名声就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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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馆风评不好，女人爱的死去活来，男人恨的牙痒痒，很多店铺对他们有轻贱之意，恶意哄抬价格，甚至根本不卖给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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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么多年下来，李云歌生意越来越好，买的东西越来越精致漂亮，花尤也喜欢在他这边买。花尤信了他的假名，装作不知情的样了唤他云李，他也如同对待一般的客人那样跟他做买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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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他最急需银钱的时候帮过他，李云歌做不到过河拆桥的事，这些年也就这样下来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各取所需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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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一个名字，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李云歌摸摸鼻了，恼怒道，“你个臭丫头，反应那么大干嘛，人家虽然做那不正经生意，但你也不许轻贱人，都是下九流的，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