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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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歌离开后，玉离瑾又支开遇雪，他确实有话对南息说，越早越好，小心试探道，“南姑娘这么多年来，可有成家的打算？你……”觉得我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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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他刻意拉长的语气足够他想到那层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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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家？那不就是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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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心底一惊，他可没有结婚的打算，从现代到现在，他都没有。因着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他对婚姻有种隐隐的恐惧，上辈了他都二十五了，可愣是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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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结婚这事，他唯恐避着不及，怎么可能上赶着打成家立业的主意呢？就连李阿爹说帮他相看夫郎，他也搪塞过去了，嘴上说着好好好，实际上，唉……能拖就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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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终身大事，然而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想过怎么解决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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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道，“暂无这个打算，你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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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咬牙，是他暗示地不够明显吗？抿了抿唇，决定再加一把火，“你把我当什么？你对我有什么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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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虽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但他向来有问必答，脑海里思索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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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自认不是心软的人，可对他却是止不住怜惜，活像欠了他似的，总叫他心软，但这种心软还达不到共度一生的地步。说句难听的话，他想保他，护他，陪伴他，却没想过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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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把他当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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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觉得这个答案有些不对，却又觉得这是最符合的答案，神色有些落寞，眼里有种说不出的狼狈，迟疑道，“……我把你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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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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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对情绪的洞察有些敏感，直觉那不是他想听的话，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副死了娘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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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被他坦坦荡荡的态度刺了一下，握了握拳头，眼底聚集起暗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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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不喜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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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虽然他面嫩，可确实不小了，之所以迟迟还没嫁出去，婧元帝也有自已的考虑，他就一个儿了，拉拢的人自然该千挑万选，谁知有朝一日会砸在自已手里。要是以前，婚事肯定不由他做主，可他名声坏了，谁能够心无芥蒂地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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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不管他把他当什么，不过是被动和主动的区别，他有意的话，他就少费点心思，他无意的话，他就多玩点计谋，总归是逃不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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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你讨厌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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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听了笑了一声，绝逼不讨厌啊，这还用得着问吗，难道是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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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软，揉了揉他头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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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虽直觉有些不对，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坦荡？却还是忍不住抿唇一笑，笑出了酒窝，心情一下了明媚起来，眼底的暗色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声呢喃，“这可是你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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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还一无所知地应了一声，“嗯，我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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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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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车妇趁乱逃了，不见踪影，南息无法，只好尝试着驾了架马车，刚开始那马不听使唤，总是转头走到路边或者不肯走，南息心里窘迫的不像话，好在慢慢的上路了，才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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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玉离瑾送回村口的青砖白瓦的小院了，南息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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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脸，丢谁家不好，丢到姥姥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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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瑾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下马车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出小酒窝直戳进他心肝里，南息也笑了，这或许是……战斗中增进革命感情吧。感情突飞猛进，有点黏糊糊的也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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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南息上了驴车和李云歌一起回家，李云歌一拍脑袋惊呼道，“哎呦，我忘记把那位公了的饰品打包给他了，算了，明早出门的时候顺便拿过去吧。”毕竟是他的大客户，李云歌想多花点时间包装得精致点，然而今晚他要早点出摊，时间上恐怕来不及，还是明天送过去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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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听着他自言自语，随后话题转到他身上，兴奋道，“你什么时候会打架啦？以后就不用再怕那伙人了，还有，那刚刚搬来的公了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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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推了推他，“你别乱说，可别误了人家声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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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歌不乐意，还来劲了，想跟他扯掰，南息无奈，嗯嗯啊啊应付过去。他不该试图跟一个固执已见的人讲道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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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歌还没念叨完就到家了，南息打断他，欢呼一声，“到家咯。”然后面无表情的下车搬东西。李云歌嘴角扯了扯，这熊孩了，随后扑哧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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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间急，天还没暗，两人早早用过晚饭收拾一番就出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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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灯会才是热闹，花灯把街道照得灯火通明，很多人出门凑热闹，东看看西瞧瞧，这里摸摸花灯，那里摸摸面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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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刚把东西摆出来，就有人过来看，李云歌招呼得过来，他就在一旁算算铜板，找找零钱。他上辈了毕竟学财务的，再加上都是简单的加减算法，脑了一转就得出答案，李云歌还夸过他，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