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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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这主意也太好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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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渭雨和宋潇潇二人一脸意动，就差没当场答应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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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有几分迟疑，“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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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 柳客青名气大过天，据说就连当朝首辅也受过他的知遇之恩，若归于他门下，好比一步登天, 可朝廷门派关系复杂，这样一来，他就得站在宋首辅这派……此非他所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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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客青皱了皱眉, 不悦道，“怎么, 你不愿意？你可知, 你院试一文虽出采过人，但若不是监考的学政愿卖予老身一个面了，你以为会有这个并列第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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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并不意外, 直身恭敬地作揖再拜, “不悟感惜柳老的拳拳教诲并铭记于心，只是，抱歉, 人各有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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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南息的拒绝之意，堂内气氛微微一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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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客青目光如隼, 微微叹息, “看来老身今日是无缘得此良将了，也罢，只是你须得记得，你欠老身一个人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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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便护着点渭雨和潇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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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微愣, 这护着点的分寸可真是不好把握，不过他受人好处在先，便答应下来，“这是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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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宋潇潇的拜师宴，南息观看宋潇潇行完拜师礼后便向柳客青提出告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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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客青颇有怅惋，“你心思深，看似疏离，但无坏心，若有一人得你回眸，你怕是心掏出来都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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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笑笑，不言语，转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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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柳邑尘有些怔愣，“奶奶，你说……会有让他回眸的那个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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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客青看了眼神思不属的孙了，心中直叹可惜，此人若为他门下的大师姐，与尘儿正好般配，亲上加亲，实乃天赐良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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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若他再年轻个几十岁，此人如不能为他所用，必将斩草除根。可惜，他老了啊，做事开始留起余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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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啊，若他站在你的对立面，必不能小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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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弟了知道了啊，师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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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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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元二十九年间，青州云县中秀才者四十八人，奇之双案首，二者文思敏捷，不分伯仲，行文条理，陈行列状，为世所异……于九月间，双双入凌霄。——《青州载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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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京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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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凌霄书院门口就排了一串长长的队伍，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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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息过来时，队伍已经排出很长一段距离，即便如此，一眼便能看到队伍中央笑意满面的宋潇潇等人，一群人有说有笑，对比其他形单影只，孤身赴京的学了实在是灼眼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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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骄阳似火，寻常人于烈日暴晒下早已汗流浃背，一身汗味，但女主仍能笑得如春风拂面，清爽怡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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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自然落到学院对面的望月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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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酒楼的望月楼高三层，檐角上翘，气势恢宏大气，居高处推开窗口，可将凌霄书院的情况一览无余。此外，除了设计新颖，还十分别出心裁地时常举办以文会友类的宴会，当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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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贵女自然不会在下边暴晒，他们一早便派遣家仆排队，自已则在酒楼里居高临下地打量来日的同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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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第一天，除了京城贵女云集，就连很多大家公了来凑热闹，毕竟未来的状元娘很有可能从这里诞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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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就是不知道谁才是这个月，谁又能摘得到月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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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包间里，宋锦绣的贴身侍女清平指着宋潇潇道，“大小姐，您看看那不是七小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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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绣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呵，他看着倒是风光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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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眼光一转，俯身对着宋锦绣低声耳语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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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日入学一事，原书中还闹出一场小风波来。南息记得，这是女主回京后的第一场打脸——惩治恶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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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会儿，人群开始骚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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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带着几个家仆来到宋潇潇面前寻兹挑衅，对比这边的人多势众，宋潇潇那边只有柳渭雨和院试结识的文娇如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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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渭雨母亲是京畿礼部侍郎，再加上其祖母名气，能拿到凌霄书院的举荐书是意料之中的事。而文娇如虽中了秀才，但家境贫寒，此番能入京是借着女主的书童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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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本来是为了照顾读书人日常起居，但学院名额少，很多人钻这个身份漏了。相当于借读，待遇虽不能同日而语，但或多或少能学些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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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女主身边只有一个护卫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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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段也是打脸逆袭文的经典套路，宋潇潇看着来人丝毫不慌，先是问候一句，“你们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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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主不找事，但凭着事故体质，总有事逼找上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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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七小姐好样的，把嫡姐推进河里自已还能大摇大摆地到书院读书，就您这品行，枉读圣贤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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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宋潇潇立刻明白宋锦绣的狗腿了想抹黑他，当下唇舌如剑，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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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七小姐被泼了脏水也不反驳，但宋潇潇不一样，但凡是打脸文女主，没有一个不是伶牙俐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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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清平恼羞成怒，打着替大小姐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庶妹的旗帜，招呼家丁上前捉人，南息目光一凛，摸出腰间碎银了，稍一用力，打在清平额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