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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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贾宝玉？</p>

宝钗冷不丁的被人这样问, 立刻抬起头没好气地说：“鬼知道他是谁。”</p>

她又没见过贾宝玉，有什么好想的，她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呢！</p>

宝钗虽然有些犯头晕，但前一刻贾雨村的声音还柔得能滴水，后一刻就冷得似冰，她又不是傻子, 怎会听不出来。</p>

你凭什么生气？我还没怪你又动手动脚呢！</p>

宝钗越想越生气, 抿抿唇，也学着他那样冷冷地说：“我要睡了。你要是睡不着就去陪老太太喝酒，别在这里打搅我。”</p>

说完，径自上床, 裹着自己的被子面朝墙壁不动了。</p>

“呵呵。”贾雨村难得见她这样使小性子，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反而觉得很可爱。</p>

况且宝钗都坦荡地说不记得贾宝玉了，这让他心里又高兴起来, 认为自己还是有魅力的，信心又多了几分。</p>

他从床边站起来, 往外面去了。</p>

宝钗缩在被子里, 听着脚步声出去, 以为他真的去正院喝酒了，也没理会, 把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心情十分平静。</p>

喝了酒之后最渴望的便是好好睡一觉，宝钗打了个呵欠, 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很快就睡着了。</p>

贾雨村没有走，他只是出去招呼丫头们关门。</p>

莺儿和红锦刚刚打扫好浴室，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外间等着主子们的使唤。</p>

莺儿站的位置比较挨近卧房，当她隐隐约约地听见老爷问姑娘是不是还想着贾宝玉时，她就忍不住的心里发抖。</p>

虽说朝庭也鼓励寡妇再嫁，可再嫁妇的地位到底不如头婚女子，世人都重贞节，都嫁过一回了，还有什么贞节可言？</p>

莺儿自己也是女子，知道这世上女人有多么不易。她之前掇撺着宝钗去讨好贾雨村，就是怕这一点。</p>

本来就不是头婚，要是再抓不住老爷的心，姑娘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呢？难道要像刘姨娘和秋姨娘似的，整日只缩在屋里，有碗饭吃就心满意足了吗？</p>

看到贾雨村出来，莺儿立刻紧紧跟上，脑子里琢磨着如何劝劝老爷，让他不要和姑娘置气。</p>

贾雨村在外间转了一圈，检查过各处的窗户，一转身才发现这丫头像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p>

贾雨村问她：“你跟着我做什么？好了，这里不要你们伺候，都下去歇着吧。”</p>

红锦福福身，退下了，莺儿没有动，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姑娘喝了酒，脑子里不清醒呢，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您多体谅体谅。明天我禀了太太，让太太来说她。”</p>

贾雨村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胆子倒大，连你家姑娘也敢教训。”</p>

“我不敢，太太敢。”莺儿见他还肯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福福身出去了。</p>

红锦虽然出来得早，但也没走，就站在屋外等莺儿。</p>

她俩住一间屋，红锦很勤快，性子也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个丫头也处出感情了。</p>

红锦：“走吧，我们也回去歇着。”</p>

莺儿摇摇头：“你先去睡，我有点积食，想去茶水间坐会儿，正好烤烤火。”</p>

茶水间里摆着火炉子，上面常年温着一壶水，坐在炉子旁也是很暖和的。莺儿担心宝钗，生怕夜里两人哪句话没说好又吵起来，她得守一会儿。</p>

红锦不再多问，自己先回去歇着了。</p>

贾雨村把门上了栓，又吹熄外间的灯烛，这才慢悠悠地往卧房走去。</p>

短短的十几步里，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今晚必须得做点什么。</p>

当然，他会吸取上次的教训，有些事情根本不用问，也不能问，想做就做，问那么多废话岂不是耽误良机么？</p>

宝钗不知危险将近，睡得香甜。</p>

贾雨村脱下外面的袍子，挂到一旁的屏风上，然后把里间的烛火灭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摸上了床。</p>

躺下来静思片刻，然后在黑暗里轻声问：“嘴还疼不疼？”</p>

无人应答。</p>

“我再帮你看看好了，免得你明天连粥都喝不了。”</p>

虽然是在询问，听起来倒更像自言自语，说完他便有了底气，光明正大地掀开宝钗的被子，身子也跟着挪动过去。</p>

宝钗没有任何反应，呼吸缓慢平稳，贾雨村心里一喜，胳膊一伸就把宝钗搂进自己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