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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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平时话不多，行事进退有度，对宝钗也忠心，做事勤快，莺儿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一看到她就想闲话几句。</p>

莺儿把怀里抱着的脏褥子翻到染血的那一块，指给红锦看：“你瞧瞧，这是怎么来的？想不到老爷夜里还会流鼻血。”</p>

红锦一听老爷身子不好，顿时大吃一惊，忙凑上去细看。</p>

只见除了血痕，旁边还有白色污渍，鼻尖又闻到一股事后特有的味道，再看那弄脏的位置，分明是在床褥的中间部分，除非老爷昨晚睡姿奇特，不然流鼻血能流到这里？</p>

她惊讶地挑眉，没想到夫人现在才和老爷圆房，而且看样子夫人还是初次呢。</p>

宝钗再嫁的身份，家里谁人不知，红锦心中感慨万千，看着面前傻呼呼的莺儿，暗想，这一对主仆也真够奇怪的。</p>

“咳……”红锦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毕竟还没嫁人，不好意思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同莺儿细说，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才比较委婉时，贾雨村进来了。</p>

贾雨村见这两个丫头正站在屋子中间，莺儿手里还抱着褥子，上面一团乌红的血迹显而易见。</p>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话音如同春风般温暖：“都站这里做什么？夫人醒了？”</p>

莺儿用看待病人的目光，暗地里从上到下把贾雨村扫视了一遍，红锦见莺儿不出声，只好回答道：“醒了，正在沐浴呢。”</p>

“嗯。”贾雨村点点头，看着褥子心里就很惋惜，昨晚怎么不铺张白巾子在身下呢，这会儿还能收藏起来。</p>

事已至此，总不能把这床褥子都留着，他只好沉痛地吩咐道：“拿出去洗了，洗干净些。”</p>

莺儿愣愣地点头，自然要洗的，难道还能扔了不成？</p>

贾雨村在外间坐着喝茶等宝钗，宝钗在木桶里泡着热水澡，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心里有些纳闷，隐隐约约间有一个猜想，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p>

喝醉酒的人，第二天谁不是全身难受的？</p>

洗过澡，穿戴整齐，宝钗从浴间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贾雨村正坐在外面，一时想起昨晚睡前的不愉快，便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地略过他径直进了卧室。</p>

红锦去整理收拾浴间，莺儿进来帮宝钗梳头，刚刚梳好，贾雨村就端着茶盏慢慢悠悠地踱进来了。</p>

莺儿想了想，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p>

宝钗扭头看了贾雨村一眼，然后拿起面脂，稳稳地坐在梳妆台前，淡定地抹着手脸。</p>

不是她不想起身，实在是身上还隐隐地发疼呢，一坐下来就不想动，巴不得再回床上躺着才好。</p>

他含笑看着她，眼里一片柔情，宝钗却被他看得快要起鸡皮疙瘩了，有话就说，这样看着怪吓人的。</p>

“咳。”贾雨村先清了清嗓子，心里有些难为情，声音却带着愉悦，“我没想到，你和宝玉竟然……”</p>

“竟然怎么了？”宝钗没听明白，反问道。</p>

早晨起来嗓子就是哑的，即使洗过澡它也不会好得那么快，问完宝钗觉得喉咙干涩很不舒服，赶紧摸了摸。</p>

贾雨村连忙把手里端着的茶盏，递到她面前，满脸关心：“快润润喉，你量小，往后少喝些。”</p>

宝钗正渴着，也没多想接过来就喝了两口，又幽怨地瞅了他一眼。</p>

谁知道你家里人是这样劝酒的，跟酒桌老流氓似的，一人几杯，一圈轮下来谁顶得住？</p>

贾雨村见宝钗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喝过的茶盏，心情十分舒坦，他俩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口水也互换过，同喝一茶盏又算得了什么呢？</p>

一时既高兴又有些得意，仿佛捡了个金元宝似的，欢欣与喜悦浓郁得快要爆体，只可惜不能与外人说道，只好抓着眼前的宝钗一同分享。</p>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和宝玉竟然还是假夫妻，昨晚……你还是初次呢。”贾雨村俊脸微红，“你身子还疼不疼？怪我没忍住，要了你两回。”</p>

宝钗正低头要喝第三口茶，闻言惊得险些摔了茶盏，一双杏目瞪得溜圆，满脸不敢置信。</p>

整个人如同白日见了鬼一般，呆愣住了。</p>

难怪她觉得小腹疼痛呢，还有那马桶里的东西，亏得她还以为是自己白带不正常。</p>

果然，光有性方面的理论知识是不够的，没有实际经验，就很容易上当受骗，现在她总算明白马桶里那堆白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