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病毒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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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涵举着摄像机，对着院长。</p>

他审视着病毒。</p>

如果病毒说，‘我的孙子将是一名工程师’，那法涵肯定会打烂他的下巴。</p>

但当他最终说话时，所有人都惊讶了。</p>

病毒捧着自己的孙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哽塞着开口，“踢得好！想当足球运动员吗？”</p>

周围同学都笑了。</p>

“做你想做的吧！”</p>

法涵也笑了。</p>

他真的没想到，病毒只过了一个晚上，性子就完全转变了。</p>

但这是好的转变。</p>

众人欢笑声中，兰彻默默捡起自己的背包，淌水离开休息室。</p>

病毒的余光看见兰彻，他将手中的婴儿递给莫娜。</p>

婴儿一声声的啼哭，对于此刻的莫娜来说，宛如天籁。</p>

她仔细看着怀中的孩子，感动又欣慰。</p>

休息室外。</p>

兰彻一个人背着包，走在廊道里。</p>

“等下！”病毒喊住他，“我和你还没完！”</p>

病毒站到兰彻面前，大声训斥道，“入学第一天，你就问了我一个问题。</p>

“为什么宇航员太空中不能用铅笔？</p>

“如果铅笔断了，就会在零重力下漂浮，然后跑到人的眼睛里，鼻子里，仪器里！</p>

“你错了！你错了！！”</p>

病毒的话语更像是发泄自己心中积压多年的不满。</p>

兰彻低头任凭说落，没有顶嘴。</p>

病毒的情绪有些激动，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你不可能每次都对！</p>

他咆哮道，“你明白了吗！！”</p>

兰彻抿了抿嘴，承认了自己当年的莽撞，“懂了，先生。”</p>

恰此时，雨消风歇，第一缕初阳的光芒缓缓升起。</p>

病毒颤抖着从胸口掏出那支太空笔，紧紧盯着兰彻的双眼，“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明，你明白吗？！”</p>

病毒握笔的手止不住的抖动。</p>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重新证明自己没错的倔强，还有…对兰彻的感激和认可。</p>

兰彻再次回答，“我懂，先生。”</p>

这一声回答，仿佛打开了病毒的某个心结。</p>

阳光逐渐照射在教学楼上。</p>

鸟儿叽叽喳喳。</p>

天亮了。</p>

柔和的光芒也照亮了病毒的脸庞。</p>

他吸了吸鼻子，“我的主任对我说，如果你碰上一个…”</p>

话说到一半，病毒再次哽咽了起来，“杰出的学生。”</p>

病毒再次看向兰彻。</p>

但是这次，他的目光不再充满敌意。</p>

病毒抬起双手，左手轻轻搭在兰彻的领口，右手将那支太空笔，别在他的衣领。</p>

兰彻睁大双眼，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p>

病毒还在不停啜泣，他拍了拍兰彻的肩膀，“去吧，学习去吧，把考试过了然后离开。”</p>

不等兰彻回答，病毒就将他推了回去。</p>

他自己则背身过去，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p>

病毒抬手摸着自己衬衫胸口，那里是别着太空笔的地方，现如今空空荡荡。</p>

但他的内心，不再空荡。</p>

……</p>

直播间。</p>

“哇，这老头也变得可爱了不少嘛。”</p>

“对孙子给出自由时，救赎了自己，也救赎了他失去的儿子。”</p>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p>

“病毒刚得知一个逝去生命死亡的真相，但又在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中得到救赎。”</p>

“校长这一晚上受到的刺激是真不少啊。”</p>

评委席上。</p>

周凯伦感叹道，“原来病毒一直记着当年的事情，在开学对新生的第一场讲话中，兰彻让他下不来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