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杀人？还要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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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p>

一声枪响。</p>

“啊！！！”</p>

胡万惨叫一声，他的右耳溅出一朵血花。</p>

“不能杀！”汤师爷死命拽着张牧之握枪的胳膊，“不能杀！！”</p>

张牧之冲到六子身旁，将他搂住，又开一枪。</p>

但在老汤的干预下，再次打偏。</p>

胡万捂着耳朵仓皇逃窜。</p>

“放开！”</p>

“我不能放！”</p>

张牧之用另一只手从身后掏出一把枪，顶着老汤，“给我个说法，为什么不能杀？</p>

“说不出说法来我把你一起杀了！”</p>

胡万没有逃掉，被老三拿枪给顶了回来。</p>

老汤大声劝说，“杀了他，六子白死！”</p>

胡万捂着耳朵，争辩一句，“我没有杀他！”</p>

老三这才看到六子，他一边抓着胡万，一边担心问道，“你怎么了，六子？”</p>

胡万看着张牧之的枪口，赶紧解释，“他自己捅自己的！我们在打赌！”</p>

小六子非常勉强的举起手，指着胡万，“他输了。”</p>

老三看见六子的惨状，气得青筋暴起，“我一枪崩了他，大哥！你让我一枪崩了他！”</p>

胡万急忙大喊，“你不敢杀我！你不能杀我！黄四郎会杀了你的！”</p>

张牧之手里的枪已经瞄准好胡万，并且拉动了枪栓。</p>

汤师爷在他耳边连连劝说，“黄四郎就想看你这样！一脸的败相！</p>

“杀了他就是输，不杀还能赢。</p>

“放人。</p>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p>

小六子气若游丝的说道，“师爷说的对。”</p>

老汤继续劝道，“放人！”</p>

嘭！嘭！嘭！嘭！</p>

张牧之怒目圆睁，瞪着胡万，连开数枪。</p>

老汤吓得把头埋低。</p>

子弹擦着胡万的脑袋，将他左耳洞穿，打出个豁口。</p>

鲜血飙射不止。</p>

……</p>

直播间。</p>

“泪目了…我的六子啊，呜呜呜。”</p>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说了几句话。”</p>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动刀啊…按照现代法律，这都不用承担责任！”</p>

“该说不说，师爷这时候的确很理智。”</p>

“六子在最后一刻还在担心他爹会冲动，真的是…”</p>

评委席。</p>

周凯伦痛惜道，“他们还是来晚一步啊。</p>

“要不是汤师爷一直阻拦，弹无虚发的张牧之早就把胡万毙了。</p>

“看到自己儿子被这帮人逼成如此模样，任谁也控制不住那股怒火。</p>

“他能被汤师爷劝下来，理性强行压下冲动，已经相当不易。</p>

“汤师爷虽然一心想着如何赚钱，但他这会说的话的确在理。</p>

“胡万不能杀。</p>

“小六子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县长的声誉。</p>

“当他肚子里的那碗粉拿出来的时候，黄四郎设的这个局不攻而破。</p>

“胡万打赌输了，按照赌约，他应该自杀。</p>

“但他不能被张牧之开枪打死。</p>

“否则这公平何在？”</p>

朱苏金说道，“汤师爷的肚子里多少是有点东西的。</p>

“在这种情况下，能拦得住张牧之，属实不易。</p>

“他但凡换个别的什么词，比如忍住，比如冷静，张牧之那枪早就把胡万脑袋打爆了。</p>

“杀人诛心，意思是与其消灭某个人的肉体，不如揭露、谴责这种人的动机、思想、用心。</p>

“在这种情况下，杀掉一个胡万，对于真正的幕后黑手黄四郎来说，根本毫无影响。</p>

“六子的仇，只有扳倒黄四郎才能得报。</p>

“张牧之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止住了杀意。”</p>

……</p>

黄家三厅。</p>

黄四郎靠坐在椅子上，听完了胡万的汇报，琢磨了一会，“刀进了肚子，那凉粉还是凉粉？”</p>

胡万应道，“是。”</p>

黄四郎直起身子，“嗯？”</p>

胡万立刻改口，“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