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黄老爷一来，钱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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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门。</p>

胡百骑着黑马，率先出行。</p>

张牧之和师爷骑着白马，跟在后面。</p>

县衙钟楼上的表针显示出当前时间，下午五点半。</p>

竹林里。</p>

几人穿过铁门，仿佛进入另外一个幽静的世界。</p>

三人骑马，在胡百的引领下越行越深。</p>

竹林洞开，眼前旷达。</p>

这里竟然有足足二十栋碉楼。</p>

忽然一人从旁闪出，张开双臂，拦住几人。</p>

正是黄四郎。</p>

他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笑容可掬道，“县长，师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p>

入夜。</p>

碉楼里灯火辉煌。</p>

汤师爷恭维道，“黄老爷的宅邸，竹林掩映，碉楼耸立，易守难攻，万夫莫开！”</p>

黄四郎也说着客套话，“县长英雄气概，师爷文采斐然，珠联璧合！二位请！”</p>

他热情招待张牧之和汤师爷两人走进黄家大堂。</p>

“六爷的死，壮烈！”</p>

他看着张牧之，“今天请县长来，就是要当面为六爷讨回这个公道！”</p>

黄四郎从刀架上拿过一把武士长刀，“如果真的是黄某指使，那我就像六爷一样，当众剖腹自杀！”</p>

此时，窗外似是传来了一声鸟叫。</p>

他双手将武士刀送到张牧之面前，“不但自杀，还请县长您，当我的介错人。</p>

“砍下我的人头，高挂艳阳楼顶！”</p>

两人对视片刻。</p>

张牧之不语，只是轻轻点了下头。</p>

反倒是旁边的汤师爷看得提心吊胆。</p>

黄四郎紧紧盯着张牧之的眼睛，“万一不是我，那…就是辱我名声，欺骗县长。”</p>

他转过身，一撩长帘。</p>

武智冲，孙守义，胡万，三人被反手绑缚，跪在地上。</p>

在他们身前，还竖立着三把锋利的钢刀。</p>

“你们自裁。</p>

“要么三命抵一命，要么随时告发我。</p>

“我随时死。”</p>

黄四郎的神情从容无比。</p>

跪在地上的三人，武举人和胡万没什么反应。</p>

孙守义的身体已经抖如筛糠。</p>

张牧之抓起武器架上的短刀，“黄老爷，我听说自裁用短刀，长刀归介错人。”</p>

“是吗？”</p>

黄四郎腕一抖，长刀飞向张牧之。</p>

张牧之手一抛，短刀扔向黄四郎。</p>

双刀空中交错，而后稳稳落入各自手中。</p>

“哈哈哈哈哈，”黄四郎大笑，“果然在行！”</p>

张牧之含笑不语。</p>

黄四郎端举着短刀，“县长随时可以当我的介错人！”</p>

张牧之再次点头。</p>

长帘合上。</p>

转身之际，黄四郎满面春风，“马县长，请！”</p>

……</p>

直播间。</p>

“这个艳阳楼，是不是暗指戏曲《拿高登》里的那个？”</p>

“砍下我人头，高挂艳阳楼。”</p>

“窗外那声鸟叫，是老三他们几个就位了！”</p>

“《我们仨》”</p>

“瞧把孩子吓的，孙守义要先被吓死了。”</p>

“两人一直在不停的试探对方啊。”</p>

评委席。</p>

周凯伦咋舌道，“黄四郎这一出戏演的，真是有意思。</p>

“真相是什么，黄四郎，张牧之，汤师爷，再算上孙守义他们三个，一共六个人，每个人心里都清楚。</p>

“但黄四郎就是把这话大大方方说出来了，我要替六子讨回公道，人都给你绑好了。</p>

“他这招是以退为进。</p>

“当然，张牧之也不可能真以为他是良心发现。</p>

“黄四郎心里知道，张牧之知道自己在演戏。</p>

“可在明面上，凶手我给你抓到了，你可不能再找我麻烦了。</p>

“再说跪着的三人。</p>

“武智冲和胡万清楚自己不会死，所以没什么反应。</p>

“但孙守义觉得自己八成要死！</p>

“咱们剧情看到现在，孙守义有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吗？</p>

“没有，他甚至都没做过一件坏事。</p>

“从头到尾他都是被逼的那个。</p>

“现在整不好还要充当黄四郎的替罪羊。</p>

“怎一个惨字了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