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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心里惊诧，卢司主的院子改成茅房，新司主大人这把火也烧的太大了吧，他就不怕吗？</p>
不过这话大家都不敢接，面露为难的相互看了看，皆后退一步，不敢吱声。</p>
问话的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会儿，拱手弯腰道:“谨遵大人令！”</p>
程雅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p>
“属下郑珂。”</p>
程雅打量着他，中等身高，瘦削，年龄不大，身上有股淡淡的书卷气，眼底的沧桑显而易见，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p>
“郑珂，我初来乍到，对暗查司还不熟悉，你随我走走吧！”</p>
程雅说罢转身离开，郑珂紧跟身后。</p>
交谈中，程雅知道这个郑珂今年才刚刚二十岁，读过几年书，后来因缘际会进了暗查司，不过却不得重用，目前只是在院子里端茶倒水，跑跑腿而已。</p>
暗查司并不大，不过半个时辰便绕了一圈，回到大堂的时候，吴海已经把所有的册子分好了类，如小山一般堆在桌案上。</p>
“咱们暗查司分为情报院和稽查院。其中各院又分为五处，分别掌管京城和其他二十四州的情报稽查。属下已经按照册子的归属全部分好，请大人查阅。”吴海在旁解释道。</p>
程雅随意抽查了几本道:“做的不错，去通知各处的主事来大堂。”</p>
吴海领命而去，郑珂主动做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很快就给程雅端来了茶水点心，恭恭敬敬的放在桌案上，躬身立在一旁，俨然亲随。</p>
半个多时辰后，吴海才带着满头大汗回来，身后跟着十个穿着暗查司普通衣服的小吏。</p>
吴海擦了擦汗，一脸为难的说道:“大人，各处的主事都说今日都有公务在身，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见大人，是以来的这些都是各处的小吏。”</p>
程雅拧眉，暗查司的小吏，也就是各处打杂的，看来各处主事副主事的还真是团结的很呢，不过人嘛，都有上进之心，此消才能彼长。</p>
这十人平日唯唯诺诺惯了，这会儿又是刚从卢司主院子外头回去不久便被叫来了此处，心里头对这位新司主是怕大于敬，一进大堂便呼啦啦跪了一地，个个额头冒汗，隔着一丈多的距离程雅都能感觉到他们的紧张。</p>
卢司主的院子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各处的主事在黑白莲和新司主之间都做了选择，他们这些小吏平时都只是跑腿打杂，黑白莲看不上他们，不屑拉拢，主事也只让他们打打杂，就是挂了个小吏的名儿罢了。</p>
适才各处主事听说新司主传召，主事不愿意来，其余各人唯恐得罪了主事便寻了各种理由推却，最后推出他们这些平时不受重用的顶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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