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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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p>

苏沛冷哼一声，表达自己不满。</p>

程放一个激灵，赶忙正色欠身：“苏叔叔！”</p>

苏沛黑着一张脸：“放哥儿什么时候回来的？”</p>

程放老老实实回答：“回苏叔叔，刚回来。”</p>

“哦，你刚回来的话，赶紧回去见你爹娘呀……”</p>

程放似没听出苏沛的弦外音，悄然朝苏东山身边靠。</p>

言语上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回苏叔叔，我见过了爹娘才来找的东山。”</p>

顿了顿，他似想到了什么，赶忙又加了一句，“苏叔叔，你放心，这次是我爹要我来找山子玩的。”</p>

“呵呵。”</p>

苏沛背后的手握成了拳头，挤出一丝笑脸：“这样啊，那你们一起去耍吧，别惹出什么事来就好。”</p>

“苏叔叔放心，保证不惹事！”</p>

苏沛又“大度”冲苏东山摆手：“行了，去吧，你也小心一点。”</p>

苏东山“哦”了一声，跟着程放一溜烟跑开了。</p>

此时此刻，他似本能亲近程放。</p>

二人走后，苏沛咬牙切齿：“好好好，程明礼，你如此恶心人是吧？”</p>

……</p>

苏东山与程放一路上沿着记忆中的小路乱跑</p>

或折了竹枝作剑，一路“斩妖除魔”，抽断花头、菜头无数。</p>

或看到路边某位夫子散养的灵兽悄咪咪过去“啊”地吓其一跳。</p>

又或者看到远处湖边垂柳丛里隐约有人，两人便抱起一块石头扔在湖边，溅他们一身泥水……</p>

结果就是有男女学子冲了出来，追着二人喊打喊杀。</p>

苏东山这才惊奇发现，自己一个“瘦子”，居然跑不过程放！</p>

最后二人一起躺在环院河边，抬头看着蔚蓝天空，嘿嘿怪笑。</p>

此时此刻，苏东山心下悠悠，无忧无虑，想起前世一件事。</p>

那年他上高二，也是十七岁。</p>

某个无课的午后，他去找朋友玩。</p>

朋友不在。</p>

他便沿着环城河一路向南。</p>

恰逢河边凉亭里无人，他就靠在凉亭里吹着风。</p>

河边有树，树旁有老人，正在唱着听不懂的地方戏，咿咿啊啊的。</p>

彼时他心头无事，便连一件闲事也无。</p>

就在那凉亭中，吹着季春的风，迷迷糊糊睡着了。</p>

此后一路奔波，再无一日停歇。</p>

更无一日似当时。</p>

当时却只道是寻常……</p>

多年之后，苏东山每每想起那日傍晚，心中难免唏嘘光阴难再。</p>

万没想到，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p>

一样的十七岁，一样的午后，一样的心境！</p>

人生难再，他借异世重生了。</p>

心境难再，他再次感受到了“当时寻常”的心境……</p>

苏东山有感于怀，不由坐起，深吸一口气。</p>

迷迷糊糊中，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的坐姿几与《练气诀》上的引气入体坐姿相近。</p>

而这一口气也如吸进一条浩然气长龙，经上下丹田后瞬间完成大小周天循环。</p>

仅仅这一口气，像是勾动了风。</p>

青草摇动，柳叔吹拂，河面褶皱更甚！</p>

他体内的三花似受到了某种莫名刺激，兴奋地在苏东山体内游来游去。</p>

它身上原本还有一层薄膜的“东山”二字也越来越薄。</p>

薄到即便苏东山处在迷糊之中也恍然察觉到了薄膜处在一个临界点。</p>

再来一口气，薄膜必破！</p>

于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