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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娇吟，如丝如缕般在他脑海中回荡；</p>
继而，它们像是要织成一张网一般，将周围的一切俘虏，让院内的空气都带上层层朦胧的春意……</p>
郑森此时既紧张又兴奋。</p>
他看屋内没人，竟鬼使神差的溜进卧室，一步步的靠近柳如是……</p>
正待他要伸手去拉柳如是的时候，床上的佳人却如同中了箭的天鹅般，沙哑着声音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吟；</p>
继而，她优雅的玉颈突然扬了起来……</p>
“哐当！”</p>
看到如此攒劲的一幕，郑森只觉得气血上涌，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正好撞到了一旁的梳妆台上。</p>
“谁？”</p>
“不是我！”</p>
柳如是慌忙披上一件衣服，遮住了春光。</p>
看清来人，她柳眉一蹙，开口娇斥道：</p>
“郑森，你好大的胆子！</p>
都说君子不欺暗室，没想到……</p>
你跟我家老爷读了那么久的书，就只学会了这些？！”</p>
郑森被柳如是的话说的是又羞又急，连忙辩解道：</p>
“师母，我只是听说师妹病了，我只是……只是……！”</p>
“只是什么？！</p>
只是你早已对我图谋不轨，背叛了牧斋先生，想占我为己有？</p>
郑森，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p>
此时，郑森已经跪倒在地，柳如是则坐在他的身前，义正辞严的教训着他。</p>
看着师娘还来不及穿上绣鞋，一只穿着罗袜的秀美罗足如同灵巧的鱼儿般在自己的面前游动，郑森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神也顷刻间晦暗不明……</p>
“……你这种行为，与禽兽何异？！”</p>
郑森突然暴起，一把捧住柳如是的莲足，沙哑着声音道：</p>
“师娘……影怜，我早已仰慕你许久了。</p>
今日如果还不做些什么，那就真的连禽兽都不如……”</p>
“你……你放肆！</p>
呜呜呜……”</p>
……</p>
此时的屋外，钱谦益看着半掩着的门，听着卧室里的交颈厮磨，想象着柳如是和自己弟子那不堪的一幕……</p>
已经不能人事的他，竟然感到了某种病态的满足和快意……</p>
“管家，你将内院的人都撤出去。</p>
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p>
“是！只是夫人那里……”</p>
“夫人身子不爽利，都不要去打搅！”</p>
“……”</p>
……</p>
翌日清晨，当公鸡报晓后，交颈而眠的这对野鸳鸯终于清醒了过来。</p>
此时，郑森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只觉得羞愧难当。</p>
而柳如是则一脸不在乎的穿着衣服：</p>
“别装了，昨晚的那股劲儿哪去了。</p>
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内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p>
“影怜，你的意思是……”</p>
“哼哼，人生但苦无妨，良人当归即好。</p>
你放心吧，你的恩师估计是将我推出来给他换印把子。</p>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p>
他呀，自从上次遇刺后，已经不能人道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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