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集结，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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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堡，正午时分，高耸的城楼上，4名光着膀子的城防兵，敲击起了最沉重的出征鼓。伴随着豪迈的鼓点，厚重的城门被推开到了最大。</p>

领头的八匹战马并排而出，高举的明字旗迎着塞外的风，如龙般舞动着。</p>

多达十万人的开拔进攻部队，队列绵延出了数里地外，马蹄卷起的黄沙都飘散到了天上，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到来。</p>

淇国公丘福，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一身将军铠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威风八面。</p>

谁能想到这朱棣身边的第一大将，今年已经六十有七，却一点也不见老态，魁梧挺拔的身姿手提朴刀，一副随时都能策马扬鞭冲杀敌阵一般。</p>

和林川一样，丘福也起于卒伍，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他一刀一刀砍杀而来。朱棣评价他为靖难之役第一功臣，也是手下第一猛将。每场战役，他都担任着军队先锋，带头冲入敌阵。</p>

论文韬武略，丘福或有不足，但论英勇无畏，大明之内还无人能出其右。傲慢，深信自己有BUFF加成，从心里就瞧不起鞑靼蛮夷的他，这也是其全军覆灭的根本原因吧？</p>

林川率领着夜不收刑天营，紧跟在一公四侯三千亲卫铁骑之后，总数212的队员被他分成了35支六人小组，每一组都成三角姿态前进，彼此之间保持着相当大的间距，从高空看去，犹如队列中一片规则的龙鳞。</p>

丘福对林川不错，给了他最高权限，能从辎重负责人那里，领取一切他想要的装备。所以，他的兵全部身作最轻便的单层扎甲，可折叠长枪，速射弩枪，短小障刀。林川更是要求将所有的装备刷成了黑色，即便是最烈的太阳，都不能让他们反射出丝毫的光亮来。</p>

从出征开始，刑天营那与众不同的装束，就让来自京师的精骑都不由侧目，这群人就像机器一般，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哪怕有其他的士兵好奇打招呼，他们也只是点头示意，仅此而已。</p>

那种松散的行军方阵，让队伍的间隔拉得更长了，但他们依旧我行我素，管理队列的兵长来了也不给面子。</p>

嫡系就是嫡系，拽得生人勿近的模样，也没人敢多说他们半句。</p>

只有一公四侯，这种久经沙场的将领，才能看出这支队伍的威猛，不由心中惊叹，到底是怎样的将领，才能练出这种整齐划一的部队来？</p>

刑天营看似松散，实则所有人紧握缰绳，随时准备扬鞭突进。而且每一支六人组，都能形成犄角之势，一旦冲杀可相互协同追击，也可策应协防。</p>

如果说从前的关家军就是一块璞玉，林川则是硬生生在一个月里，将他们打磨成了最璀璨的宝石。</p>

“传令，昭信校尉方渊上前。”已出城二十里时，丘福侧身对传令兵道。</p>

传令兵才刚刚转身，想前去传达，林川就已经带着副官于谦扬鞭来到了丘福身边。</p>

“将军有事找我？”林川一直都在等待着命令。</p>

“你的刑天营都是夜不收的哨探出身，他们能探前探多少里？”丘福率领的十万精骑里也是有专门的哨兵部队的，论实力只会强于边防夜不收，但丘福却是好奇这一袭黑衣的部队，能做到什么程度。</p>

“将军需要警戒多少里？”林川的回答却显狂妄。</p>

“嘿嘿，孙儿有点意思，我精锐的哨兵团能前探十里，一个时辰回报7次，3日不休，变成大军的眼睛。”丘福得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