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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吃完后，林川言要出去办点事情，肺痨鬼随行就好。姜戈被派去问仙阁，熊瞎子前往皇家酿酒坊，钟兴则去来福典当行门口盯梢，一有鞑子靠近，就用通讯器报信。至于楼燕被指派去方仓候命，一旦收到来自顺天府的飞鸽回信，需第一时间带回宅子，其他人留在家里待命。</p>
“要出事了吗？”楼燕也觉察到了一丝异样。</p>
“是要出事了，但并非我们的事，放心吧，等那群鞑子特使团走了，我们就能回土家堡享清福啦！”林川笑着摸了摸楼燕的脑袋，起身带着肺痨鬼出门了。</p>
京师很多地方限制骑马，正好鞑靼使节团居住的位置就在秦淮河沿岸，林川就便要了一条小船，顺流划着就赶了过去。</p>
说起来林川这还是第一次在秦淮河上泛舟很是惬意，哪有迫在眉睫的紧张感？果然人与人的悲伤是并不相通的，想他黄淮记得都恨不得提前上吊，保家人平安了，林川却还有心情去欣赏两岸的万家烟火气。</p>
赶巧路过时之沙，还看到了夜隼。</p>
“一大清早，干什么去？”夜隼只是随口打声招呼，和问吃了没，没什么区别。</p>
“谈笔买卖。”林川也不藏着掖着。</p>
“有钱赚吗？带我一个？”夜隼和沈青萍待久了，现在对商业信号也更敏感。</p>
“赔钱的买卖，你干吗？”林川半开玩笑。</p>
“滚滚滚！赔钱谁干？大傻春！”夜隼转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不要和大傻春一起玩。</p>
很快，船夫荡着筏子就来到了天字号驿站的沿岸码头处，靠岸之时，林川看到了已有人在等自己，正是那夜见过的鞑靼七勇士之一布日古德。</p>
他依旧腰后插着两把喀尔喀直刀，半蹲在岸边，如果不是在窝臭臭，就是在等人了。</p>
“方大人，你来得真慢，我脚都蹲麻了。”布日古德捶着双膝终于站起身来。</p>
“不想等回去躺着呗，我又没叫你等。”林川是来做买卖的，但对于这种没有决定权的家伙，可没有好脸色。</p>
“方大人火气真大，没事没事，我家主子泡了我们草原的黑茶，我带你去喝一口，降降火。”布日古德显然很有城府，哪怕被挑衅也是笑脸相迎，当看门狗，也绝对是金毛。</p>
“头儿，悠着点。”肺痨鬼先一步走上了岸，和布日古德一样，腰间压着双刀刀柄，先一步确认了岸上没有埋伏，只有布日古德一人，才回头说道。</p>
“这位大哥也用双刀？真是巧！”布日古德主动打起了招呼。</p>
“大人用的才叫刀，小朋友用的叫牙签。”肺痨鬼一脸鄙夷，他不喜欢眼前的男人，不光因为他是鞑子，还因为他的手一直耷拉在刀柄之上，没有杀意，却能随时杀人。</p>
“那有机会，大哥教教我怎么用牙签杀人呗？”布日古德并非一直好脾气。</p>
肺痨鬼还想怼上两句，但见林川的眼色，还是压住了“三字经”。</p>
“带路吧。”林川明白，京师城中应该已经安插了不少鞑靼的眼线，不然不会自己刚出门，这边就已经等上了。一支还有几天就要回去的使团，插眼干嘛？林川不由心头一紧，觉得这场买卖不会很好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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