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弹簧辣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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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舞蹈老师聊着电话来锁门,锁头都已经转到一半才察觉到不对劲,惊讶地走过来问:“阮钰白,你怎么还没去吃饭?我记得上周你的体重已经达标了。”
四肢摊平躺倒在地板上的咸鱼似饼,挣扎着爬起来半个身,支吾着回答:“是我觉得今天新学的波加洛动作还没有掌握熟练,想要再多练习一下。”
擅长popping的老师不疑有他,赞许地点点头,还抽了两条湿巾给她擦汗:“你的外形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起步晚,所以和其他练习生还有点小差距。今天卿泠不是也来看你们了吗?她也是后天起家,不过领悟能力强,也肯下功夫,有机会你也可以多向她请教一下,别觉得不好意思。”
看到女孩净白的面颊上渐渐浮起的浅粉红晕,舞蹈老师难得也起了点打趣的意思,“这么害羞,以后真出道了上综艺可怎么办啊?”
舞蹈老师当然不会知道,阮钰白这不是害羞,完全是气的。
成年人也许不知道练习生之间的暗流汹涌,但是同期们很清楚,阮钰白这是彻底跟卿泠杠上了。
当然,这样说也许有点不够恰当。更准确的说法是,阮钰白开始了单方面对卿泠的抬杠。
要说阮钰白敢像古早小说里那样,拎着根棒球棍去找人气极高的前辈对峙,那她倒也做不出来。阮钰白只敢在背地里怄气,卿泠倒是清清爽爽得没事人一样,就是苦了阮钰白自己,几周下来,连原本最喜欢的辣条都有点食不下咽。
辣条这种垃圾食品,肯定是列在练习生禁忌食物清单中。但说到底练习生大多也都是没成年的小朋友,很难完全克制住偶尔的贪嘴,只能像是秘密接头一样拜托其他住在家里的朋友去采购,再在新人开发组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分食掉。
由于男女练习生是分开时间段去食堂,所以中间的一小段换人时间,就是最适合偷吃的机会。
一把撕开五袋辣条,毕必芭狼吞虎咽地问:“你和卿前辈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能气得连辣条都吃不下去?”
要知道,这可是嗜辣如命的咸鱼少女阮钰白,当初就是因为体重审查差点没有入社,现在居然连面对辣条的诱惑都可以无动于衷了。
这不对劲,这大大的不对劲。
阮钰白扒拉一口清水煮的小白菜,没滋没味道:“什么前辈?她才不是我前辈!”
啧,死鸭子嘴硬。
别的人可能不了解阮钰白,但是身为和她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毕必芭自然知道自己好友小时候狂热追星的那股痴迷劲。
没错,追的就是还没出道的卿泠。
在阮钰白莫名其妙改了目标,说要进入劳雷斯当练习生出道之前,毕必芭从没有怀疑过,这条咸鱼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卿泠的头号站姐。
“不是就不是。”毕必芭满不在乎地又撕开一袋辣条,奇异的香气顿时飘散开,她一边咝咝地叫辣,一边上瘾一般地撕开又一包,“正好你的这份我可以帮你消灭了,好姐妹,不客气。”
阮钰白:……
干净地咽下最后一口西蓝花,阮钰白细眉微拧:“你有没有觉得辣条的味道特别大,这么多人一起吃,味道是不是太明显了?”
独属于豆制品的甜辣香味在不大的食堂中逸散开,彻底遮蔽了所有的水煮白菜味道,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不知道是不是月末评价刚结束的原因,很多练习生都像是刚从严苛的樊笼中解禁一样,借着这次机会小小地放纵了一下。但是身为吃出来经验的咸鱼,阮钰白很清楚地知道这反而是警戒线要拉到最高点的时候。
毕必芭迷茫地嗅了嗅:“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心中一动,阮钰白收拾好餐具就要拉着好友跑路,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感到毕必芭的脚步一滞,不禁小声催促道:“快走啊。”
一道冰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想要走去哪啊?”
阮钰白僵硬地转过身去,在看到来人的黑框眼镜时,心里留下了比海带丝还要宽的眼泪。
完蛋了,对视了!
她和上周才见过的新人开发组长,又一次命运一般地对视了!
嘈杂争论的声音传到走廊时,拿冰水敷在额头的言澜皱起眉头,“大晚上的不睡觉,又在这吵什么呢?”
急匆匆跑回来的女生抹了把汗,汇报道:“那群新来的练习生在食堂偷吃辣条被抓了,现在正被黑卤蛋逼着在练习室罚站消耗卡路里呢。”
黑卤蛋,说的自然就是美黑失败的新人开发组长。
这女生谢过卿泠递过去的水,感叹道:“里面有个姓阮的妹子,我都认识她了,真是个老倒霉蛋,怎么每次都能恰好撞到枪口上?你们可别过去,小心被黑卤蛋抽走当监督她们的壮丁。”
怕什么来什么,几乎是这女生话音刚落,戴着黑框眼镜的组长就出现在走廊,很惊喜地向她们走过来:“诶,你们来的正好,谁有时间帮我看一会儿这群新练习生?”
看一会儿,是这个晚上都要交代出去了好吧。
刚才跑回来的女生眼疾手快,喝干的水瓶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下精准掉入垃圾桶里,她抱着肚子“诶呦”地叫起来,“不行了,我好像来了月经,老师我先去趟厕所。”
其他同行的人也纷纷捂住脑袋、脖子,一时各种奇怪的病也找上了头来,眼看着开发组长的脸色越来越黑,卿泠好笑地把手里的袋子转交给旁人,淡淡道:“组长,那我来吧。”
雷锋啊,这就是当代活雷锋!
在一众充满感激的火热目光里,高挑的少女无奈地挥挥手,跟组长略说了两句话后就抬步迈入练习室。
这群小姑娘好像被折腾得够呛,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在看到一身休闲装扮的卿泠时眼前一亮,就像是看到希望之光一样。还有胆子大的女生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往门后面看,就像是在探测湖面地雷的鹅。
卿泠把门微微一阖,无奈地笑一下:“别看了,走了。”
顿时,各种抑制不住的欢呼声在这个不大的训练室里响起,刚才还紧张压抑的氛围顿时活跃起来。刚才还愁眉苦脸伸长胳膊的练习生们松快下来,还开始跟卿泠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前辈,这组长也太变态了,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啊?”
“我为了这顿辣条可是直接节食了三顿饭,结果还没吃两口就被截获了,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呜呜呜刚才看到组长的时候我后脑勺一凉,简直比生化危机还可怕。”
年轻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快乐地响起,像是活泼的雀鸟一样,信赖又仰慕地看向温柔美丽的前辈。
“行了,正餐还是要好好吃的。”卿泠拍拍手,掐着时间看快要差不多了,便重新旋开练习室的门,松散地坐在另一端的地板上,“下回都注意点。”
这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们回去休息的意思。
练习生们感动地互相对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在变态的劳雷斯里还有这么善良的前辈,胡乱地收拾好东西后,挽着同伴的手臂紧张地鞠躬打招呼。在听到前辈温柔的回应后,更是幸福到脸颊都红了一片。
在屋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之后,卿泠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本来已经想锁门走人,在看到第一排抿着嘴唇扎了个麻花辫的女孩时,不知为何顿住了脚步,刚才同伴说的话还留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
再对比一下眼前鼻尖轻皱、不知道和谁赌气的阮钰白时,卿泠突然起了点极为罕见的恶趣味,随口道:“阮小姐,辣条好吃吗?”
刚认识卿泠的人可能难以发现,外表静美随和的前辈其实是一个情感上很淡漠的人,也很难对什么人产生很特殊的印象。
但很奇怪的,眼前这个软绵绵还总是抓紧时间偷懒的女孩子,明明是属于卿泠从前自己归类为“不会有交集”的人,却让她难得的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留心记住了名字。
怎么说,竟然会觉得咬着嘴唇的犟葫芦也蛮可爱的。
但是卿泠和她们后期进来的练习生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她也没必要会刻意去为难谁。只是在偶然碰面的时候,光是看到阮钰白敢怒不敢言的吃瘪样子,都总会有点按捺不住的逗趣心思淡淡地浮出来。
那次演员部的寡言室友在看到她回来的时候,都忍不住问道:“卿泠,遇到什么事了?”
在听到卿泠纳闷的回话后,室友摇摇头:“才不是,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从来没见到你这么开心的样子。”
总的来说,卿泠在见到爱生闷气的练习生后辈阮小姐时,其实是心情很愉悦的,可惜阮钰白本人不这么想。
她不仅不这么想,简直气得快要变成河豚,被人一捏就快要爆炸了。
不说和卿泠不太友好的前尘往事,也不说当事人甚至已经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阮钰白最郁闷的地方在于,她这次真的没有吃辣条!
阮钰白不仅没有吃,还苦涩地咽下了一整份盐都没加的清水白菜,崩溃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是什么触及心灵的恶魔问话?这是杀鱼诛心啊!
因此,倔强的咸鱼拒绝回答。
一时之间,刚才还很热闹的气氛又冷却下来。
已经收拾好的毕必芭赶紧推了一下好友,示意她随便搪塞两句应付一下,这件事也就算过了。
但是阮钰白已经彻底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低低地回了一句:“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哦豁,这是什么超级勇女!
见势不妙,毕必芭火速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对着好友留下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踮着脚跑了出去,还很好心地关上门,给两个人留下单独共处的时间。
等到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时,大美人刚才还微弯的双眸也冷下来,她轻笑一声,把外套上的拉链又重新拉下来扔到一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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