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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避而不谈看样子是饿着肚子等她，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屋子，她爹呼噜声震天响！！</p>
伸手挽着柳娘的胳膊轻声道：“哥哥们都安顿好了，您不要操心他们，以后只顾好自己。”</p>
柳娘眼底闪过泪花，轻拍了拍司瑶的手：“娘知道，娘听你的话。”</p>
锅台里温着一碗稀薄的野菜粥，柳娘拿出筷子端给司瑶：</p>
“饿了吧，这是你爹给你留的。”</p>
司瑶一听脸色有疑，柳娘拉着司瑶的手坐下轻声解释：</p>
“今天你爹回来交给我几十文钱，说让给你扯点布做件新衣裳，你奶不乐意在那闹着不停，我还想着你爹会妥协，结果他没听你奶的话，还说把他那份饭留给你吃，等不住你已经睡着了。”</p>
司瑶垂着眼睑静静听着，片刻后将手里的碗递给柳娘，嗓音轻轻：</p>
“我回来路上吃过了，您替我吃了吧。”</p>
“真吃了？”</p>
“吃了，还给您买了份点心。”</p>
司瑶幸好在家门口就拿出布袋子，里面是她买的一些零嘴，借着灶台里的光亮拿出来放在柳娘手边，柳娘见此面色凝重道：</p>
“以后不要往家里买东西，你有钱在外面偷偷吃了就回来，娘不会饿着自己的。”</p>
司瑶轻笑：“花不了几个钱，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p>
“瑶瑶，你也别嫌娘烦，手里有两个钱要存起来，日子还长着呢，你一次花光了日后要是遇到点什么事可咋办，我和你爹地里刨食你也知道指望不上，你两个哥哥眼下还好，日后成家了娘也不好张口，姑娘家手心朝上的日子不好过……”</p>
司瑶一手撑着脸眼中带笑看着柳娘，此刻眉眼间全是暖意，看得柳娘有些不好意思，戏文里说灯下看美人，柔三分，醉九分，她闺女长的真真好看……</p>
“我知道了娘，快吃吧，您明天干什么去？”</p>
“你爹要去村尾挣钱，我早上去地里把剩下的活干完，下午到山上拾柴去。”</p>
司瑶听到这话眼神暗了暗，又开口：</p>
“大伯娘不干活吗？”</p>
“和你奶给耀哥儿收拾东西呢，说等中举后就准备搬到上京去。”</p>
司瑶嘴角一勾，司耀要是能中举，母猪都能上树！</p>
“爷奶也去吗？”</p>
“不知道，你奶没说，去了也好，家里就咱一家子也清静。”</p>
见柳娘心思单纯，司瑶满眼苦笑，前程都是各自奔波努力挣来的，凭什么咱一家子给旁人当苦力、当垫脚石！</p>
柳娘吃完收拾了往屋走去，司瑶慢了几步朝司老头睡的屋子看了看，黑夜里伸出手做了什么柳娘也没看见，只轻声催促：</p>
“瑶瑶，快进屋睡觉。”</p>
“来了。”</p>
等司瑶洗漱完躺在床上才不过二十一点，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再挨一段日子她就有自由了……</p>
陆远并未回到自己家里去，而是借着月色在司瑶新建的房子这边干活，他吃饱了饭又不想睡觉，先转着巡视了一圈屋前屋后，随后拿起地上的铁锹将院里多余的土铲出来，一个人忙进忙出等到后半夜时才觉得有些发困。</p>
扔了手里的工具走到旁边码放着青砖的地方，他已经在这里睡了好多天，没人敢来偷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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