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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和谁合作都可以。</p>
燕鹤行没说话，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p>
宋婉玉也拿不准燕鹤行是个什么意思，便耐心的站在旁边等着。</p>
宋婉玉静静地站着，觉得这太子殿下当真是反复无常，明明要让她当太子妃的是他，现在又不回答的也是他，是忽然又想清楚了觉得还是找别人好吗？</p>
宋婉玉昨天晚上思考了很多，她知道一旦答应了燕鹤行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但她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p>
嫁给谁都是嫁，还不如嫁给太子，至少燕鹤行又不需要她的感情，他们只是合作，这样也不用担心成亲之后会有什么牵扯。</p>
宋婉玉虽然也想过嫁入了皇家有多少坏处，又要面临什么样的腥风血雨，但她觉得燕鹤行至少是个明事理的人，可以当做条件一样去交易。</p>
宋婉玉想着，不等燕鹤行说话，直接坐到了他的面前，道：“殿下，我的回答你已经听到了，的但是我还有条件要谈。”</p>
“说来听听。”</p>
燕鹤行放下酒杯听她说话。</p>
宋婉玉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信纸摆在他眼前。</p>
燕鹤行疑惑的拿过去打开一看，直接被那醒目的和离书三个字给激起了怒气，下意识就要将和离书撕碎，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了暴怒的冲动。</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我昨日回去想了很久，虽然不知道殿下你为什么偏偏对我感兴趣，但既然要合作，就要有个合作的期限，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尽心尽力的做好一个太子妃该做的事，成为殿下的助力。”</p>
“但请殿下成就大业时，能放我自由。”</p>
燕鹤行听着她不紧不慢条理清晰的跟自己探讨着条件，又觉得欣慰又觉得难过。</p>
因为她这般不畏强权的态度让他觉得欣慰，而她如此冷静用成亲做交谈的态度又让他觉得难过，她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根本没有把感情当回事一样。</p>
燕鹤行且不论，那君肆呢？</p>
她当初权衡的时候，也是这般冷静的态度吗？</p>
燕鹤行沉默的又喝了一杯酒。</p>
他当初明明不是这个样子教她的。</p>
若是连感情都能用来交易的话，人和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p>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p>
宋婉玉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商量：“殿下可是对和离书上写的不满意？那我再改改。”</p>
“不必了。”</p>
燕鹤行起身，背影看着有些孤寂。</p>
他拿着和离书走进书房，看了很久，这和离书里面的每一句都是宋婉玉不爱他的迹象，也是她对未来绝对不会对他动心的保证。</p>
怎能薄凉至此。</p>
燕鹤行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p>
这亲还没成，和离书就已经写好了。</p>
天底下有谁成亲如他这般。</p>
宋婉玉抬头看着满树的海棠花，鼻息间能闻到清淡的花香和酒壶里醇厚的酒香，这味道让她想起了那天在青龙寺里，她醉酒向君肆表明心迹的清情形。</p>
那日的凤求凰跳的并不精彩，却是宋婉玉最用心的一次。</p>
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跳过一次舞。</p>
她看着燕鹤行从书房里走出来，将和离书放在桌子上，珍重无比的将和离书收了起来。</p>
这是她在谈判桌上为自己争取到的护身符，待日后便是她的自由。</p>
哪怕处于劣势，也要主动争取。</p>
你看，你教我的，我都学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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