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他夫人？首辅捏断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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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的大象确实是别国进献的，而那个国家臣服归顺，是楚恂的功劳。</p>

四皇子这话听起来在赞扬楚恂的功劳，可这偏偏是皇帝最厌烦的，尤其是什么叫天下没有他拿不来的，皇位他也能拿来吗？</p>

他真是越来越猖狂了！</p>

楚恂：“？？？”</p>

刚刚其他官员们都求情了，谢疏鹤和楚恂一文一武分开坐的，但楚恂趁大家都在宫斗时，悄默默去了女婿身边。</p>

他们二人不受影响，衣服挨着衣服，勾肩搭背，交头接耳，话家常。</p>

楚轻盈也在坐山观虎斗呢，结果这火竟然燃到自家身上了？</p>

皇帝本来就想各种找楚恂的错，打压楚恂，正好四皇子呈上了把柄，他的脸立刻沉下来，“镇国公，四皇子所言可是真的？”</p>

不是真的也得是真的，你就是辩解，也得让你辩解无效。</p>

楚恂面上“惶恐”着离席，“皇上，过去那些年四皇子一直很敬重臣，时不时就送很多东西给臣，臣出征在外，他没少照顾臣的家人和臣几位部下的亲朋好友们。”</p>

“臣是很感激喜欢他的，可臣知自己的使命是效忠皇上，护佑百姓，并谨记祖训，所以臣待他们每个皇子都一视同仁。”</p>

楚恂开口就给四皇子扣上罪名，抬头看向太子。</p>

太子全程满心只有他的太子妃，只管给太子妃盛汤夹菜。</p>

楚恂的语气里充满怜爱，“只是如今臣的爱女与太子成了亲，臣终是做不到跟以前一样。”</p>

“人心都是偏的，臣斗胆把太子看作女婿，只想疼爱太子，竭尽所能让太子顺遂喜乐啊。”</p>

楚恂心里，“四皇子在老子眼里算什么东西，老子就算站队拥护，那也是拥护自己的女婿！”</p>

四皇子听懂了，面上一阵羞恼。</p>

楚恂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索了？</p>

谢疏鹤对上斜对面楚轻盈看过来的目光，他的嘴角漾开了一抹浅淡的弧度，岳父大人虽是武将，但很好带。</p>

论说话的艺术，还得看首辅大人。</p>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皇帝手握生杀大权，皇权至上，你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尸首分家。</p>

而相反，阿谀奉承得好了，升官发财只是一夕之间的事。</p>

当然，也有被臣子指着鼻子骂，皇帝还得听他谏言的皇帝，但，很少就是了，而且人家谏言也是有分寸的。</p>

如此刻的楚恂和四皇子。</p>

皇帝最不喜儿子们跟权臣走太近，图谋皇位，但他愿意、主动给的，那又不一样。</p>

比如他希望储君多跟朝臣们走动，向他们学习的同时，也拉拢他们，得他们的拥护。</p>

他愿意为太子铺路。</p>

楚恂一个字都没提四皇子在血口喷人，却句句都在说四皇子诬陷他。</p>

更重要的是，他在说四皇子过去一直在费尽心思拉拢他，为了巴结他，而给他的族人和部下们以权谋私等等。</p>

这些对于疑心重的皇帝来说，可是大忌。</p>

他正是壮年，且还立了太子，慧嫔和四皇子就这般明目张胆地觊觎皇位吗？！</p>

三皇子适时站出来，“父皇，昨晚儿臣亲眼看见，四弟私下跟淑妃娘娘在御花园里私会。”</p>

“你血口喷人！”四皇子猛地转头，瞪向三皇子，“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p>

三皇子“刷”一下展开自己的扇子，扇了扇，笑得恣意轻狂，“皇兄没有证据，皇兄就是动嘴说说啊，就像四弟刚刚你说是镇国公怂恿你杀大象一样，不也是只需要动动嘴就行了吗？反正也不费力不损财。”</p>

“你！我！我……”四皇子哑口无言。</p>

原本他告诉父皇是楚恂怂恿他杀大象的，他一个孩子哪敢动宫里的大象？</p>

他有孝心，也是被楚恂鼓动的，这么一来忌惮楚恂拥兵自重的父皇，就会把怒火转移到楚恂身上。</p>

那么哪怕罚他这个亲儿子，也不会罚得太重。</p>

然结果，楚恂不否认自己站队了，但他拥护的是太子。</p>

臣子越是心里只有国和民，无所求，做皇上的越不放心。</p>

反而他有私心，皇上才放心。</p>

此刻，楚恂流露出的私心，显然让皇上对他放下了一些戒备。</p>

太子等不及了，催促皇帝，“父皇你断完案没有？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我和轻璇已经吃饱了，我想……我想……”</p>

太子扯着皇帝的袖口，低下头，耳尖发红，小声对皇帝说：“父皇父皇，我想和轻璇洞房，生孩子……”</p>

底下的人都笑了起来，但为了脖子上的脑袋，只能是善意的笑。</p>

太子从小就持重老成，从来没撒过娇，此刻他这样，皇帝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脸色也缓和了，抬手拍了拍太子的胳膊，宠溺怜爱，“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好好好，看你急成这样，便依了你。”</p>

太子被害得痴傻，已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和愧疚。</p>

如今他不再受任何人掣肘，那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太子受了委屈。</p>

“四皇子取万牲园里原本太子用来迎亲的大象的牙，并致使大象在太子大婚当日暴毙，关宗人府一年思过，慧贵妃教子无方，降为嫔。”皇帝说完，便携着皇后离去。</p>

群臣跪着恭送帝后。</p>

四皇子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p>

慧贵……已经是慧嫔了，她也好不到哪儿去。</p>

一个月前降位，前两天刚复位，今晚又连降两级，闹着玩似的，这在古往今来怕是头一份了。</p>

而四皇子被关入宗人府，等同于留了一个被诟病的重大案底。</p>

本来夺嫡就是难于登天，他被关宗人府一年，外面风云变幻，等出来时，哪还有他的一席之地！</p>

群臣们纷纷散去，原本热闹的宫宴，只留残羹剩菜。</p>

在四皇子被拖走后，越发衬得瘫坐在地上的慧嫔的狼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