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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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夹了一筷子，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p>

原本是要用筷子拨开厚厚一层辣椒的，看了眼池御，符骁咬咬牙，拿了个小勺，把辣椒一勺一勺全舀进碗里。</p>

池御这边倒是吃得很欢，该说不说，味道确实不错，回国之后还是第一次吃川菜，比自己从前吃的有过之而无不及。</p>

池御瞥了眼对面，符骁机械性地吃着刚才点的那一道菜，他吃得很慢，显得很斯文。</p>

只是，他好像把辣椒全部吃了，哪有这样吃的？</p>

满满一层辣椒，就算自己爱吃辣，也不会这么干。</p>

有点冷的晚上，符骁硬生生出了一头冷汗，他已经感觉不到辣了，只是希望能撑回去。</p>

符骁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攥着衣服，他能感觉到胃一抽一抽的，冷硬成一块儿。</p>

池御不再看他，专心致志解决完三盘菜，才放下筷子。</p>

“吃好了就走。”</p>

符骁强撑着一路开车回家，见池御进了屋子，他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p>

辣椒全部吐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胃也要吐出来了。</p>

吐到最后，符骁看见了血丝，他跪坐在马桶旁，胃不停地痉挛。</p>

扶着地板慢慢站起来，才吐完辣椒，烈酒的酒劲也上来，符骁用花洒淋了一身，燥热没消解，心脏却和早上一样，传来刺痛。</p>

太阳穴一直在跳，符骁眼前一阵阵发黑，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p>

池御在楼上没关门，听见卫生间的动静突然停了，有些惊慌。</p>

符骁疯了，一勺一勺往嘴里送辣椒。</p>

池御觉得自己应该阻拦一下的，他拿了个杯子下楼，假装口渴接水。</p>

客厅里没有人，卫生间的门锁着，池御靠在门口叫了一声。</p>

没有人应，池御又敲敲门。</p>

“你好没？我要上厕所。”</p>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池御咒骂了一声，撞开门。</p>

卫生间一地水，池御抱起他。</p>

“符骁！符骁...”</p>

“不去...医院。”符骁拉住池御拨120的手，捂着心脏喘气。</p>

“听你的我才是傻子。”</p>

池御抱着符骁就往门口走，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死死抓着门框。</p>

“把手松开。”</p>

“不去。”符骁没什么劲，头软软地靠在池御怀里，手却死死抓着门框。</p>

“你又行了？”</p>

池御不知道他为什么死活也不愿意去医院，自己也懒得和他费劲。</p>

“没事。”</p>

符骁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见池御没跟来，松了口气。</p>

差一点又要吵起来了，他打开手机设了个闹铃，再也扛不住，沉沉睡去。</p>

池御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符骁发疯吃辣椒的场面，撞开卫生间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停了半拍，才想起来要打120。</p>

符骁什么时候这么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