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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鼓？”</p>
傅长宵不记得在哪儿听过这种东西，好像是用于某些宗教的祭祀仪式。不过此方天地与他原本的世界也有许多不同，所以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p>
老妪便继续道：“人皮鼓也叫骷髅鼓，是用人的头骨和皮肤制作而成。在老身小的时候，就常听家里的长辈们叮嘱，去清波县不可走三仙桥，也不能靠近顾家坟。否则就会被抓去扒皮制鼓。”</p>
“嗯？”傅长宵听到这儿不由问道：“老人家小的时候就有这种事？”</p>
“没错。”老妪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据老一辈人讲，这个顾家坟一开始也不是乱葬岗，而是一个小村庄，名字就叫顾家村。”</p>
“当年在十里八乡，顾家村也是极富裕的地方。然而有一年，逸州遭遇地龙翻身，顾家村十室九毁，人也死了一多半。”</p>
傅长宵怔了一下，心说又是地震。</p>
老妪的声音也在飘远的记忆中变得低沉。</p>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办白事，有人就发现，村里好些个绝了户的人家，尸体都不见了。一开始大家只以为是山里的野兽出来作怪，可拿着武器防了七八天，野兽没看见，反倒尸体越丢越多，最后就连活着的人也开始减少。好在村里的教书先生暗暗请了法师，这才将偷尸杀人的凶手给抓了出来。”</p>
傅长宵默默叹了口气，无论是在何时何地，总有一些畜生喜欢借助天灾谋求私利，偏偏这些畜生又往往是普通人惹不起的存在。</p>
顿了顿，老妪才又道：“这个凶手也不是外人，正是他们村里的一个老寡妇，只不过那寡妇被抓到的时候，看起来却只有十七八岁，听说她能返老还童，就是学会了制作人皮鼓，而人皮鼓的制作方法，是她用村里人的尸体，和一个老和尚交易得来的。”</p>
等等。</p>
“您说她的邪术是一个老和尚教给她的？”傅长宵一下抓住了其中的关键。</p>
老妪愧疚道：“老身那时候还年幼，这事儿也一直是当故事来听，具体是不是却也不甚清楚……”</p>
傅长宵略沉默。</p>
也是，这世上大部分的故事本就是真实的捏造，服务于编造者的需求，又如何能完全当真。</p>
只是这剥皮的人，亦或是非人，既然被自己撞见是真事，那就少不得要管上一管。</p>
辞别了众人，傅长宵去往顾家坟。</p>
也不远，距离此地十几里，就在清波县西边一处荒芜之地。</p>
与月同行，傅长宵走得正快。</p>
忽然。</p>
“滚开，别挡道！”</p>
傅长宵转头瞧去，只见五个披甲挎刀的兵卒，跌跌撞撞从林中跑出来。</p>
“还不滚开！”</p>
见道士站在原地不动，其中一个兵卒急吼吼抽刀就劈。</p>
傅长宵淡定地站在原地，心里默念返木宝印，嘴里则冲他喊了一声：“定！”</p>
一缕绿色光华闪过。</p>
那兵卒举起的刀就怎么也劈不下去。</p>
“鬼，鬼，有鬼啊——”</p>
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兵卒弃刀而逃，其余四人也都掉头就跑。</p>
傅长宵冷冷一笑，展袖一挥，五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疾退。</p>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他们沉得住气，拼命往前跑，傅长宵的返木宝印是拉不住他们的，奈何这几个兵卒刚经历一场恶战，身体又累又伤，才会被轻易制服。</p>
巨大的恐惧压迫下，几人没多想，就扑通跪在了傅长宵面前。</p>
“饶命，仙长饶命。”</p>
傅长宵冷笑：“若非贫道有几分能耐，就方才那一刀，可没有让人喊饶命的机会。”</p>
“不不不！”那挥刀的兵卒打着颤说道：“小的是有军务在身，才会一时情急，并不是真的想要砍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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