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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对殿下万万不敢有异心。还望殿下明察!”郑有德慌忙向夜风表忠心。</p>
夜风轻笑一声,清越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炸响:“若非你今天在陆家还算表现不错,你以为你有资格跪在这里聆听本宫教诲?”</p>
在陆家?表现不错?</p>
郑有德突然间就明白过来。</p>
他后来对陆家人尤其是陆姑娘转变了态度,恭敬客气,还隐有结交之意。</p>
这么说,陆姑娘很受皇太孙看重。</p>
心思百转之间,他立刻伏地禀道:“陆家宽厚仁义,陆姑娘又慧质兰心,医术高明。奴才心中十分佩服,除了景仰,再无他想,更遑论轻视怠慢了。”</p>
“你能这般想,说明你是聪明人。万不可学你那师傅,迎高踩低,让人失望啊。”</p>
“是,是。奴才谨遵殿下教诲。”</p>
夜风又敲打了几句,这才乘着马车离去。</p>
直到马车再也看不见,方行正提醒郑有德起身,他混沌的脑子这才清醒过来。</p>
站起身来,膝盖处一片酸麻。郑有德这才发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经寒风一吹,冷得刺骨。</p>
“恭喜郑公公了。”方行正笑道。</p>
“何喜之有?”郑公公疑惑地问。</p>
“郑公公这是入了殿下的青眼了。好好干,殿下不会亏待你的。”方行正呵呵一笑,转身走向马车。</p>
郑有德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一会儿喜,一会儿忧,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p>
就像李福全将赌注押在辰王身上一样,他也不得不将赌注押在夜风身上。这已不是他能自己决定的事了。</p>
………………</p>
马车内,楚英问夜风:“殿下为何想要收拢郑有德?”</p>
“因为他既精明,又不失原则。”夜风唇角微勾,“本宫记得可儿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郑有德虽然是李福全的徒弟,但是他却无反本宫之心。本宫需要宫中有人监视和对付李福全。”</p>
“殿下就不担心郑有德将此事向李福全坦白?”</p>
“他不会。”夜风神情笃定,“知道他当初为何帮李福全么?”</p>
“据说当时李福全惹了一个大麻烦。”</p>
夜风点头道:“不错,当时李福全正和另一个大太监争夺太监总管的位子。对方设了个圈套,以此诬陷李福全。而恰巧,当时郑有德无意间闯入,证明了李福全的清白。”</p>
“在当时那样的情形,没有迹像表明李福全一定能全身而退,帮他的人很可能被连累。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见得会有好下场,郑有德还是挺身而出,说出真相。这说明郑有德是个心存良知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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