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求求你，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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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了眼胳膊上的手，沈哲南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迅速撤回一只手。</p>

医生这才道：“还在抢救，且耐心等待，医生会尽最大努力抢救每一条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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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警察赶到，周析辞看着被带走的周泽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一切，终于结束了！”</p>

周析辞录完笔录，从警局里出来已经是六个小时以后了。</p>

他一刻也没敢耽误，赶往医院。手术还没结束，众人还在门口等待着。</p>

周析辞挨着卿涵坐下，二人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始终沉闷。</p>

“叮”一声，灯灭了，众人齐刷刷“腾”地一声站起来，拥上前去齐声询问：“怎么样医生？”</p>

医生摇摇头：“伤口太深了，还二次受伤，失血过多，我们尽力了，真的很抱歉！”</p>

话音还没落，沈哲南就跪下了：“医生，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她，她不能有事！”</p>

医生一把扶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说罢，便离开了。</p>

沈哲南双眼通红，血丝布满，一个滑跪，抵达她的身侧。</p>

她还是那样惊艳，只是比平素虚弱了些，一张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他总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p>

一只手颤抖地举起，连想抚摸她的脸都做不到。</p>

在众人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周若曦时，只有卿涵注意到了周析辞。</p>

尽管擦拭眼泪的举动看起来那么淡定从容，可指尖的轻颤，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慌措。</p>

卿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问沐鸢：“你不是说，她不该绝么？”</p>

沐鸢有些遗憾道：“她没有一丝求生欲望，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p>

卿涵沉默着，一言不发。</p>

一会儿后，沈妙枝拖着虚弱的身体走进来。</p>

她盯着周若曦良久，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是我害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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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周若曦销户的时候，卿涵陪着周析辞一起去了。</p>

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卿涵知道，嘴上的安慰一点用都没有，不如多陪伴在身边来的管用。</p>

其实，她是有些心疼他的。</p>

两人站在窗口，眼睁睁看着工作人员剪掉身份证的一角。</p>

这一刻，就代表周若曦这个人，真真正正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p>

她真的走了，什么也没留下。</p>

周析辞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像断了线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p>

卿涵抱了抱他：“只要你永远记着她，她就不算消失。”</p>

周析辞用力回抱着她，卿涵清晰地感受到一刻滚烫的泪水砸落在她的锁骨上。</p>

这一刻，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灼热起来。</p>

出了营业大厅，周析辞抬头仰望天空，突然道：“还记得小时候，不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总是留给周泽川，就连爸爸生气打人的时候，她也总是护在周泽川面前。</p>

我还总抱怨说‘姐姐不爱我，姐姐只爱大哥，我讨厌姐姐，讨厌大哥’，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拿出一颗巧克力，摸着我的头说‘姐姐也爱你啊，傻阿辞，只是阿泽从小身体不好，你也要多让着点他，知道么？’。</p>

呵，她总是这样，总想着他。这下好了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偏过了头，不再言语。</p>

卿涵听着听着，没忍住红了眼。</p>